“苦衷,他能有什麼苦衷!”
先前不論阿寧怎麼試好他都不理會,他能有什麼苦衷,難不成是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不許他對阿寧好顏色嗎?
“好了。”一旁的褚瓊華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行了,“阿寧,阿孃相信你的心中對於自己要做什麼肯定有答案,不過阿孃還是要告訴你有些事情你要想清楚了才能去做。”
“嗯嗯,阿寧知道。”司寧躲開他們看自己的視線,她嚴重懷疑阿爹阿孃已經知道她說的是誰了。
這般想著她臉上不由地紅了,現在她還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會再同李肅有絲毫牽扯,但沒想到兜兜轉轉又饒了回來。
不過她的臉也只是紅了一下而已,對於曾經的她來說情愛就是她的一切,但對於如今的她來說,情愛並不是她的唯一。
在她的生命已經有了許多更重要的事情,比如家國,比如親人。
“阿寧,這些事情自有你皇舅舅他們去操心,你不要牽扯進去。”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她一抬眼她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嗯,女兒知道。”司寧乖乖地應道。
從鳳陽閣離開之後司寧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本來是想找李肅問問清楚的,但是從鳳陽閣出來之後她忽然不想去了。
如今蔣銘剛死,他背後潛藏的那些爪牙還沒有一網打盡,他肯定很忙,很頭疼吧,自己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不過這些日子她一直待在府裡,整個人都帶的木了,她已經好久沒有進宮了,所以她打算收拾收拾進宮陪陪皇祖母。
司寧這個人向來是說做就做的,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讓嬤嬤去給她阿爹阿孃留個口信,自己便帶著露珠進宮了。
馬車上,司寧看著露珠愁眉不展的模樣,心裡嘆了一口氣,開口問道,“荷花那邊還沒有訊息嗎?”
“回郡主的話,奴婢天天讓人盯著,但是還是一點兒訊息也沒有。”露珠一臉擔憂地說。
司寧看著露珠這幅模樣心中也很是難受,她待荷花如此赤誠,可惜荷花她不配。
“你也別擔心,她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說不定是她自己有什麼事情,自己走的。”司寧安慰道。
露珠自然聽出了郡主話中安慰的意思,如今荷花沒有任何下落,如果可能,她希望郡主猜測的是對的。
“多謝郡主,奴婢明白。”她說完之後便揚了揚唇,馬上就要進宮了,她可能不能一直愁著張臉,別到時候衝撞了貴人。
按理來說吧,這皇宮是不能隨意進出的,但誰讓司寧被受皇宮裡最大的兩位主子的寵愛,賜給了她一塊能隨意進出皇宮的令牌。
露珠把令牌展示給宮門的侍衛,侍衛查驗過後便立刻放心了。
進了宮門,司寧從馬車上下來,慢步往壽康宮走,往日裡她都是提前通知才會來,皇祖母每次都會派轎輦來接,這次她是臨時起意,自然就沒有轎輦了。
不過她也不在意,就這麼走著也挺有意趣的,司寧看著周圍的紅牆黃瓦,熟悉中帶著一抹滄桑,她自小就在這宮裡長大,這條路她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但仍就覺得很美。
司寧帶著露珠慢悠悠地走著,走了半晌,突然聽見背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司寧!司寧!你等等!”
司寧停下腳步回頭一看,看清來人後她的眉頭一挑,“褚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