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說,蔣銘的臉都綠了,但並沒有人在意就是了。
對於蔣銘的審理出乎意料的順利,可能是他已經看清如今的形式了吧,尤其是在種種證據面前,他也卻是沒有狡辯的理由。
對於李肅的多項指控,他都是供認不諱。
不過說實話,這種情況卻是不在他們的意料之中,李肅蹙眉看著堂下的蔣銘,他未免太過配合了一些。
“蔣銘,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謀劃這一切的?”
蔣銘抬頭瞥了李肅一眼,“什麼時候?早在這片土地還不姓儲之前,孤便已經開始籌謀了。”
太子聞言看了一眼李肅,李肅眸色加深,這個答案倒是在他們的意料之外,不過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畢竟蔣銘可並非前朝的太子,身為皇子對那個位置有野心也是十分正常的。
蔣銘看到的太子和李肅聽到這個答案後很快便了然的樣子,冷哼一聲,“要不是那個老東西那麼不頂用,讓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謀朝篡位,孤早就登上大位了。
呵,你們不過是亂臣賊子罷了。”
不論是太子還是李肅都沒有因為他這一番言論而感到生氣,畢竟成王敗寇,他如今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
“亂臣賊子,你以為你登上過那個位置便不會被人給拉下來嗎?
就以你這種以自身利益為重,無視百姓疾苦的人,即使登上皇位又如何,到最後依然是被人從皇位上趕下來的命。”李肅冷眼看著蔣銘。
太子眉心輕蹙了一下,他看了李肅一眼,怎麼感覺瑾瑜比自己更厭惡蔣銘呢?
太子不知道李肅同蔣銘之前前世今生的糾葛,但卻敏銳的察覺到了李肅對蔣銘的態度。
“放肆!你說謊!”像是被戳到了什麼痛點,蔣銘目眥盡裂地看著李肅,拖著鎖鏈便李肅走去。
一旁的衙役忙按住他,被控制住動作的蔣銘仍抻著脖子看著蔣銘,嘶吼著,“你不過是儲氏家族的走狗,你懂什麼!你怎麼可能理解孤的雄心和抱負!”
太子看著蔣銘在堂下這幅瘋魔的模樣,覺得自己對這個前朝的,企圖謀反的皇子期待太高了,他遠遠低於自己期待,以至於他覺得有些無趣了。
看著蔣銘如今這幅癲狂的模樣,李肅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便揮手示意衙役把帶,“先吧他壓回大牢。”
蔣銘被押走之後,李肅便退堂了,退堂之後,李肅便邀請太子去書房一敘,太子自然沒有拒絕。
書房裡。
“這蔣銘今日回答是不是太痛快了?”太子雖然沒有審問過多少犯人,但常事還是懂。
像這種被抓進來的犯人,尤其是蔣銘這種自知生路無妄的犯人,他們大多數人會保持沉默,什麼都不少。
當然也有少部分人會把所有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一遍。
但這蔣銘顯然不是,雖然今日在堂上他對李肅上審問幾乎都答了,但卻給人一種他還有所隱瞞的感覺。
尤其是他們現在還沒有從他的口中問出的他手底下的人的名單,這始終是個隱患。
“他在等。”李肅為太子倒了一杯茶。
“等?”太子一聽李肅這麼說便明白了,“你是說他這麼做是故意在麻痺我們,造成一種他已經認命的假象,背地裡卻是在等人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