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倒是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悠閒地往回走著。
露珠跟在司寧身後，小聲地碎碎念著，“郡主，你今日太沖動了，奴婢總覺得那宋小姐離開的時候眼神怪嚇人的。”
“嚇人？”
露珠看到了，司寧自然也看到了，不過她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即使自己沒有招惹她，她也已經把自己當做死敵不死不休了，不是嗎？
那她還用顧忌什麼？
“她要是再敢伸手，那就再打一頓就是了。”反正司寧是不願意跟她玩那些彎彎繞的。
“可是……”露珠心裡還是有些忐忑，郡主今日可是當眾之下的打了她兩個耳光，姑娘家最是在乎臉面的，更何況剛才在場的還有那麼多人。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走了，回府！”司寧掐了一下露珠的臉蛋，笑著轉身離去。
露珠看著郡主開懷的模樣愣了一下，一跺腳追了上去，算了，左右郡主都不著急，她找什麼急。
不就是打了當朝大學士之女兩巴掌嗎，也不是什麼大事嘛。
這般想著露珠的臉很快便又垮了下來，腳步一步比一步沉重，這怎麼可能不是什麼大事呢。
前方剛剛出了一口惡氣的司寧自然不知道自家侍女的小心思，她抬手看了看自己泛紅的掌心，果然啊，這氣就是不能憋著，撒出來了真是痛快。
……
京城沒有秘密，可何況司寧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用那般手段對付宋顏卿和趙如蘭，司寧還沒回府呢，湘桂茶館裡的事情便已經被傳了出來了……
其實自打司寧那兩巴掌打下來後，二樓的一眾女眷們便齊刷刷地都愣住了。
雖然京城裡的人都說長樂郡主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但是她之前打的都是一些地痞流氓，頂多是追李肅的時候太過，咳咳，太過直白。
所以她們大多數人口中鄙夷的是她不知廉恥，公然求愛，說是鄙夷，可能也有一層她們自己都不知道的羨慕吧。
雖說從司寧和宋顏卿、趙如蘭的對話中，她們大致能猜到一些什麼，但司寧那聲音清脆的兩巴掌不僅打的宋顏卿手足無措，她們一眾人也是狠狠的震驚了一把。
即使司寧離開了二樓，她們也沒敢立刻出聲，而是等了一會兒，估計著她已經離開了，她們才緩緩地出了一口氣，開始同同桌的好友小聲議論。
“這，這長樂郡主也太……”劉嫣嫣看著司寧她們剛才坐過的地方，欲言又止。
“這也太爽了吧。”馮倩亮著眼睛說，剛才長樂郡主那兩巴掌扇的可真有氣勢，真解氣！
何輕盈笑著搖了搖頭，“郡主一直是個性情中人。”
劉嫣嫣聞言也跟著點了點頭，“不過這也就是長樂郡主了，但凡換一個人，今日恐怕也只能吃一個啞巴虧了。”
劉嫣嫣是單純一些，但也不傻，宋顏卿那話裡暗藏的機鋒她不是沒有看出來，這宋大小姐果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端莊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