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就是刺史府的功曹張三。”壓他來的衙役說。
張三跪在地上,不停地喊冤,“不知道人為何要捉我,我和私鹽案沒有關係啊。”
張三說的確實是真話,私鹽的事只有柳遠的心腹師爺和親兵知道,張三,在柳遠看來,他還遠遠不夠格。
“誰說你跟私鹽案有關係了?張功曹,你這幅打扮是要幹什麼去啊?”
司雲瀾笑著看著張三,他要不是想跑,他把腦子擰下來給他當球踢。
“我老家就在城外,我怕穿的太好了,鄉村裡正覺得拘束,所以特地換回了未做官前穿過的衣裳。”
被抓之後,張三就早就想好了說辭。
李肅看了眼他的衣襬,“別人都是越長越高,張功曹是越長越矮啊,先前的衣服都長了。”
張三猛地看向自己的衣襬,面色泛白,斗大的冷汗劃過額角。
司雲瀾看著他略微拖地的衣襬,笑著說,“張功曹,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來人去把張功曹府上的小廝雜役都找來,順便幫張功曹找找他府上又沒有什麼貴重物品,要好好保護起來啊。”司雲瀾見他不說話,對衙役們吩咐道。
張三身上這身衣服顯然不是他自己的,應當是個身量比他略高些,穿粗布麻衣的人,最有可能就是他府上的小廝和雜役。
聽到司雲瀾這麼說,張三額頭的冷汗更多了,但他還是強挺著什麼都不說,只是說自己冤枉。
跟在李肅身後的松柏看著司雲瀾這幅看熱鬧的模樣,嘴角一抽。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接下來的時間了,李肅和司雲瀾都沒有再問張三任何事情。
不多時,衙役就帶著十數人回了衙門,“回大人,張功曹家的所有小廝、雜役都在這了。”
“喲,張功曹,可真會享受啊,您這府上光是小廝、雜役都十來個。”司雲瀾挑挑眉說。
一個小小的功曹居然居然養得起這麼多小廝、雜役。
張三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都是借的罪臣柳遠的光,下官回去就都把他們遣散了。”
司雲瀾看了眼身旁的李肅,他表情淡然到冷漠地看向張三。
“咱們張功曹還想走啊?”司雲瀾笑了兩聲,對張三身後的侍從、小廝說,“你們都看看,你們老爺身上這身衣服是誰的?”
張功曹額角的冷汗流個不停,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了。
他在心裡暗罵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讓那小廝脫下衣服之後,就應該立刻打發了他,那樣的話他也就不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了。
被傳喚來的小廝和雜役第一次來衙門,都是戰戰兢兢的,尤其是看他們老爺還跪在那,心中更是忐忑。
聽見司雲瀾問話,他們自然不敢隱瞞。
“回大人,不是小人的。”
“也不是小人的。”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