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頓住,差點把許清瑜曾經的名字說了出來,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隨後繼續道:「錢家曾經有一個女兒,在幼時走丟了,我是和她的關係好。」
許清瑜難以置信地看向陸昭,在原主的記憶中,並未出現過陸昭的身影,可是又總有段模糊的記憶,想從許清瑜的腦袋中蹦出來。
她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繼續聽陸昭所說的話。
「以前,我們經常在一起玩。」
「可是,後來她走丟了,我和她的家人曾瘋狂尋找了她一段時間。」
「直到某次在尋找她的路上,錢父錢母在孤兒院遇到了錢然,便將她收養,從那以後錢父錢母就變了,他們不再尋找她,也慢慢地把她忘記了,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陸昭的聲音漸漸地沉悶起來。
「我最後一次去錢家,是在前年。」
「那天是她的生日,我每年都會買好生日禮物,備在家裡,希望有一天找到她的時候,能把這些年欠下的生日禮物都送給她。」
「那天我剛在商場剛挑選完禮物,正要去付款,剛好見到錢母和錢然也在店裡買東西,我就上前去打了招呼。」
「當時錢母見到我的時候,還和我打趣,問我是不是給女朋友買包。」
「我告訴她,是給錢宛寧買的,我想等找到她的時候,再把禮物送給她。」
「可是錢母卻對我行為極其不滿,指責我永遠活在過去,讓我把她給忘記,早日開啟新的人生,她找不找得回來都不重要了,她現在有錢然就已經足夠了。」
陸昭沒再繼續往下說。
許清瑜的太陽穴跳動得更加劇烈,彷彿下一秒就要衝破她的腦袋,跳出來一般。
她閉上眼,用手掌摁住腦袋,倏然一個小男孩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似乎在和她說些什麼,只是她看不清臉,也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周圍的聲音十分嘈雜,就像是身處於工地一樣,周圍都是機器工作的轟隆聲。
倏然,許清瑜從雜亂的聲音聽到了三個字,似乎是在喊誰的名字。
她猛地睜開眼睛,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錢宛寧。」陸昭一字一頓地說道。
腦中的記憶猶如煙花般,迅速在她的腦袋中炸開,讓她疼痛不已。
她抱著腦袋蜷縮成一團,蹲在了陸昭的腳邊。
見狀,陸昭著急地詢問道:「清瑜,你哪裡不舒服?」
過了幾秒,許清瑜才從嘴裡擠出了兩個字:「沒事。」
雖然她的嘴上說著沒事,可是聲音卻是撕心裂肺的疼。新
彼時陸昭的唇線已拉得筆直,他將許清瑜打橫抱了起來,說道:「我送你去醫院。」
許清瑜的腦袋疼痛難忍,原主幼時,那些封存的記憶,此刻正在她的腦海中倍數播放著。
她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拽住陸昭衣袖,慢吞吞地說道:「別...別擔心,我沒...沒事...的。」
話完,許清瑜忍著劇痛,慢慢將埋藏在陸昭胸膛處的臉蛋露了出來。
此時她的額頭佈滿了細小的汗珠,一些細碎的毛髮也粘在臉頰上,紅潤的臉蛋也已經變得蒼白起來,即便如此,許清瑜還是努力扯著嘴角,對陸昭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吧,我...我沒...沒事,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