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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身世

我奶奶說,我剛一出生的時候,村頭的算命瞎子就來給我算了一卦,他說我這一輩子,什麼都好,就是命不好。

……

我叫劉阿滿,我是個孤兒,我父母在磚廠打工的時候,一次意外,他們倆在我三歲的時候走了,從那之後,我就和爺爺奶奶相依為命了,日子雖然平淡,但是生活還能勉強過的下去。

我有一個二叔,他是幹屠宰生意的,在我們這樣的山村,生意雖然不大,但是,每天只需要殺一兩隻豬,拉著一車豬肉,去到我們鎮上擺攤的話,一天天也能掙個幾百塊錢。

我二叔是一個跛子,人長的五大三粗的,年輕的時候不正幹,好賭,所以年輕的時候賺來娶媳婦兒蓋房子的錢都被他敗光了。

以至於,他很晚才結婚。

不光如此,我二叔身體上還有問題,花了些錢,從雲南買回來了一個傻媳婦兒,在生下來了一個兒子之後,就再也沒有生孩子的能耐了!

我二叔之所以現在能開的起一個屠宰場和蓋了一座兩層樓的房子,那都是因為,這些錢都是磚廠的老闆因為我父母的緣故賠給我的。

我父母出事的時候我還小,老闆賠的錢給了爺爺管著,但是那個時候,爺爺後來告訴我說,因為我是女孩子的緣故,長大了以後嫁了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爺爺說,等你長大了之後,嫁給一個有錢人,這筆給你父母的賠款,你也就不要惦記了。

我爺爺當時看我二叔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沒有個女人沒有家,他心裡頭也是著急,所以就把賠款給了我二叔,讓我二叔蓋房子,娶老婆,做生意。

二叔身下有一個男孩,叫劉風,他今年十三歲,比我要小兩歲,雖然我是他的姐姐,但是,他卻從來都不喊我姐姐,他特別調皮搗蛋,而且被二叔罵過之後,還嘻嘻哈哈一副特別有成就的樣子。

有一次我跟著二叔去到了他的屠宰場,幫助他清理豬糞,那時候,二叔養了許多老母豬,母豬生了許多崽,正躺在豬圈裡頭餵奶的時候,劉風卻忽然間跑進了豬圈,掂著一個豬仔的腳就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然後高喊騎大馬了,騎大馬了。

當時二叔看見他居然把豬仔放在脖子上面,而且還一不小心,讓豬仔摔了個低朝天,當時就把二叔給心疼的,拿起棍就追著要打劉風。

不光如此,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有一次二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過酒,聽到了劉風說她媽媽是一個傻子的話,然後就藉著酒勁,發起酒瘋,說要把劉風給扔進村頭的那條河裡去淹死算了。

那時候劉風嚇的,一溜煙就跑出了家門,到了晚上的時候一直都沒有回來。

其實說實話,從劉風五歲的時候,我就聽我奶奶說,他們懷疑劉風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據我所知,劉風是到了五歲的時候才學會走路,七歲的時候才會說話。

那時候因為劉風媽媽的問題,也就是我的嬸子,她是一個雲南蠻人,不愛說話,整天嘴上胡思亂想,不知道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很小的時候就懷疑過,這女人會不會也是腦袋有問題,我二叔那個時候娶到了這樣的一個女人,也是因為二叔矮矬窮,所以,這才花錢買回來了一個傻女人。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她連生下來的這個兒子,居然也是有點傻。

那時候爺爺和奶奶都嚇壞了,不過後來劉風再大一點,也就沒什麼問題了,不過,他的調皮搗蛋,卻是一個很讓人頭疼的事情。

那一天晚上,二叔發完酒瘋把劉風嚇跑了之後就躺在床上睡著了,我和爺爺見劉風大晚上了都還沒有回來,就心裡頭擔心劉風的安全。

於是我和爺爺一合計,就準備出去把劉風給找回來。

爺爺二話沒說,就拿著手電出門了。

那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雖然夏夜裡星光燦爛,但是到了晚上,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而且爺爺又有老花眼,到了夜裡,他根本就看不清楚。

所以,一路上都是我在喊著劉風。

我們在村裡找了半個小時,把村裡的每一個地方甚至每一個角落都找過了一遍,卻也是始終沒有找到劉風的蹤影。我見找不到劉風的人,心裡頭就急的差點哭了出來,劉風脾氣不好,又倔強,我怕他被二叔吵了一次再想不開了。

然而爺爺卻安慰我說,阿滿啊,你別擔心,那臭小子肯定不會有事的。咱們去村外找找。說著,我就和爺爺到了村口,當時,因為天氣太熱,村口坐著幾個老頭,正在聊天呢?他們一看見我爺爺過去,就先張口我爺爺說,怎麼了,劉老頭,出來找你那個傻孫子呀?

爺爺一聽就不高興了,就嗆聲對王爺爺說,你個小土鱉,咋了,看見我那孫子了?王爺爺說,你那所以咋回事呀,像吃了蜜似的,一路上高高興興的往山上跑去了,天沒黑的時候我就看見他上山去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爺爺搖了搖頭,忽然皺眉說,這個傻小子,他跑山上去幹什麼?難道,他不知道隔壁村的張寡婦剛死沒多久,也埋在那片山崗上去了嗎?

王爺爺見我爺爺不說話,忽然打岔說,你那孫子,不會是被那張寡婦的魂給勾了過去吧。你得知道,那張寡婦活著的時候就喜歡和小孩玩……

“走,咱們趕緊找劉風去。”王爺爺話還沒說完,我就被爺爺給拉走了。

“爺爺,張寡婦是誰?”

我看爺爺聽到了張寡婦的名字之後,他整個人看起來特別害怕。

爺爺腳步匆匆,他一邊走一邊告訴我說,那張寡婦呀,名叫張翠花,是隔壁張家村有命的寡婦,她都結過好幾次婚了,而且,她不是本地人,她是後來和她這個也死了的男人吳蠻子結婚了之後隨過來的,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吳蠻子和她結婚還沒有一年呢,吳蠻子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所以呀,她們那個村裡的人,都叫張寡婦是個剋夫的女人,後來我聽人說,她之前沒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結過兩次婚了,而且呀,她那兩個丈夫都是被她給剋死的,所以,她來到吳蠻子那個村裡頭的時候,村裡的人都不待見她,就在上個月的時候,我還聽說過,那張翠花因為偷了鄰居家的一隻雞還和鄰居打起來了呢。

誰知道就在上個星期的時候,那張翠花也不知道因為啥上吊自殺了。而且死的時候呀,是穿著一身紅裝死的,發現她屍體的是吳蠻子的堂哥,據他堂哥說,張翠花死的時候,那樣子特別嚇人,臉部猙獰不說,她還怒瞪著眼睛,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舌頭都從嘴裡伸出來了好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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