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畢竟需要依靠許世和李青山的力量,雖然不願,卻也不好說些什麼。
「自囚於深宮?」李漁輕笑起來,隨即神情一冷,看著許世和李青山說道:「亂臣賊子,父皇已王位傳給本宮,有詔書為憑,爾等當真要一意孤行,自尋死路不成?」
李青山默然不語,許世則緩緩道:「老臣一切都是為了唐國,何來亂臣賊子之說?是公主殿下莫要一意孤行,平白失了性命才是。」
他神情微沉,若有所指的說道:「公主殿下天資不俗,這般年紀便入了知命,但死在老臣手中的知命,也不在少數。」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也是最後的通牒。
什麼倫理綱常,這世間終究還是用拳頭說話。
區區
唐國公主的身份,在李青山和許世眼中又何曾真正有過分量?
看到這一幕,李漁終於明白了這一點。
只是,初入知命的她或許敵不過已經是武道巔峰的許世,甚至未必比得上不善於戰鬥的李青山。
但,此刻她可不是一個人。
淡淡的腳步聲從她身後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隨之響起。
「好一個不在少數,許世大將軍的威名當真是響亮。」
許世抬頭望去,神情瞬間一變,得益於曾經裁決神殿的操作,他也見過徐川的畫像,雖然是第一次見,卻也能夠一眼認出對方的身份。
一時間,他心中便有些暗暗發苦。
他身為世間少有的巔峰武道強者,自然知曉懸空寺覆滅意味著什麼。
雖然他向來對書院頗有意見,但也清楚不可知之地的強大與可怕。
這樣的人物到了這裡,今日的局勢怕是已經無法把握了。
李青山則是心頭悚然,比起許世,他或許更能夠意識到徐川究竟有多麼強大。
李沛言倒是沒有太多的慌亂,作為一個普通人,他根本意識不到,真正的強者究竟有多麼可怕。
他只知道,唐國最強大的力量都在自己手裡,這世間便沒有值得他懼怕的人物。
所以,在許世和李青山沉默的時候,他卻是對著李漁冷然道:「勾結外人,謀害親父,此等罪行,唯有一死方能償還!」
他猛然揮手道:「所有將士,聽本王之命,殺死他們,為陛下報仇!」
話落,一應將士紛紛舉起兵器,準備衝鋒。
徐川卻是淡笑著看著李沛言道:「演戲的天賦不錯。」隨即,他神情微冷道:「不過,我不喜歡有人拿兵器指著我,落!」
話落,無形的波動傳開,天地似有回應。
所有將士只覺的手中兵器越發的沉重,猶如握住了一座山,當即便控制不住的紛紛扔了兵器。
有些倔強的遲遲不願鬆手,要麼便是雙臂盡斷,隨著兵器砸落在地,要麼便是承受不住兵器的重量,倒地的瞬間被兵器刺穿的胸腹。
兵器掉落的聲音和哀嚎聲此起彼伏,嚇得李沛言神情慘白。
李青山則是有些驚疑不定的說道:「言出法隨?」
許世神情則越發的沉重。
敵人就在身前,但他卻根本看不明白對方的手段。
這如何能夠與之爭鋒?
這時,徐川卻是看著李漁問道:「如何處置他們,要不要都殺了吧,省得麻煩。」
風輕雲淡的言語之中,自有一股絕對的冷漠和霸道。
聽得所有人心頭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