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此刻他只有打死了徐川,才能活。
無盡的信仰落下,佛祖一身氣息越發的磅礴,無量之力爆發,攜著漫天金光,曾經的那一座數千米之高的金佛之軀逐漸在其中凝聚而出。
威嚴浩瀚的佛威瀰漫而出,白衣佛祖的身影也漸漸要消失在那金光山山的雄偉佛軀之中。
看到這一幕徐川卻只想。
黔驢技窮了嗎?
他微微扯起嘴角,向著前方抬手張開了五根手指。
此刻他雖然在這無比雄偉的金佛面前顯得格外渺小,伸出五指的他卻好似將這比巍峨雄山還要雄偉的金佛抓在了手心。
當然,他顯然沒有真正將金佛抓在手心,他抓住的只是一根根密密麻麻的絲線。
一把抓去,纏在他手中的何止千萬?
這些絲線連線著未知的虛無,不知去了何處。
但就在他抓住這些絲線的一瞬間,佛祖那幾乎無限制膨脹的氣息瞬間便戛然而止。
彷彿一輛飛速賓士的火車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靜止在了原地。
沒有人知道這些從虛無中突兀出現絲線究竟是什麼,只有徐川清楚,這些是因果線。
世間無數信徒和佛祖之間的因果線。
徐川曾在瓦山前的小鎮上用過這種手段,透過
斬斷因果線的方式,隱藏自己和三痴的蹤跡。
雖然神妙,但終究只能算是個小手段,但如今他已經修成了元始真解第七重,元始真身已經達到了一個嶄新的境界,直接令這份干擾因果的手段強大了數倍不止。
於是,便有了眼前這一幕。
透過那金色的佛軀,徐川帶著幾分冷冽的意味看著其中的佛祖,嘴角很澹也很慢的笑了一下。
隨後,那握著無數因果線的手勐然用力一扯,無數因果線瞬間崩斷,每一根因果線崩斷的聲音都很細微,但數千萬根因果線同時崩斷,無數細微的聲音匯聚在一起,便好似發出了一聲刺耳的雷鳴。
雷鳴聲過後,方才還在高聲呼喚佛祖之名的無數僧人和信徒滿面茫然的看向了彼此,完全忘記了他們方才究竟在做些什麼。
佛祖的餘音雖然還在耳邊迴盪,但他們卻不約而同的在心中浮現出了一個疑問。
佛祖是誰?
信徒不知佛祖,自然也不會有信仰之力向著佛祖湧去。
甚至,方才匯聚而來的信仰也因此開始崩塌。
天坑深處,在熊初墨,餘簾,莫山山等人震動的目光中,那足有數千米之高的龐大佛軀又一次崩潰,甚至比上一次突兀迅速了許多倍。
看上去,就好像徐川隨手一抓一扯,便令這佛威無盡,宏偉雄壯的佛軀直接崩潰了一般。
此刻的佛祖面如金紙,虛弱到了極致。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眼中寫滿了荒謬。
他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然而徐川卻已經不想去聽一個註定敗亡的人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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