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息一瞬間便驚動了瓦山深處無數佛門修者。
在察覺到這氣息來自歧山所在之地,所有人頓時便震驚了。….
當然,隨之而來的便是濃濃的驚喜。
歧山大師受病魔纏身之苦幾十年,如今既然破境,想必病魔也已經盡消,雖然他們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但這終究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在這盂蘭節,諸國將至的時間節點之上。
歧山大師的恢復將會為佛門帶來極大的威望和話語權。
當然,若是他們知曉歧山大師馬上要跟著魔宗宗主去覆滅懸空寺,解放百萬農奴,怕是就不會如此欣喜了。
察覺到已經有人向這裡趕來,加上歧山估摸著還要不少的時間才能清醒,徐川便沒有多留,一步之間,便以無距之能自原地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了瓦山前小鎮的客棧外。
不過就在他準備回到自己房間時,卻發現自己的房間中有一道特殊的氣息。
【鑑於大環境如此,幽然如蘭,卻有著幾分平靜和澹然。
是陸晨迦?
她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裡?
徐川推門而入,便看見了分外古怪的一幕。
因為陸晨迦正安然的躺在他的床上。
看到他回來,陸晨迦平靜的從被褥中出來,下了床,來到徐川身前,恭聲道:「宗主。」
徐川平靜的看著她,並不言語。
陸晨迦卻很是自然的說道:「一路西行,宗主舟車勞頓,好不容易在此地落榻,天寒日凍,妾自當為宗主暖床。」
曾經的花痴,如今竟卑微到了如此地步。
徐川說實話也不知她究竟在幻境中經歷了什麼。
他深深的看著陸晨迦絕美的姿容,緩緩道:「我雖掌握你生死,但只要你不背叛於我,便無需憂心此事,所以,平日裡你也無需這般討好我。」
陸晨迦神情不變,平靜道:「宗主讓我見識到了更加高遠的世界,於我而言恩同再造,我做的這些算不得什麼。」
徐川搖了搖頭道:「我需要的是一個驕傲的花痴,一個能追隨我左右的強者,而不是一個唯我命是從的女僕,若是如此,此行過後,你便不必再留在我身邊。」
說罷,他揮了揮手道:「退下吧。」
陸
晨迦神情微微一震,眼神終於不復曾經死水般的澹然,她眸光復雜的看了一眼徐川,低頭離開了這裡。
出門的瞬間,莫山山也恰好推門而出。
目光對視間,陸晨迦忽然生出幾分羞燥,她很快移開視線,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莫山山看了一眼徐川的房間,又看了一眼陸晨迦的房間,然後安靜的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神情平靜,但坐在書桉前,卻久久沒有落筆,甚至連方才要出去做些什麼都忘記了。
似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酸意在心頭纏繞不休,當然,也有一股難以言說的緊迫感。
另一邊,徐川倒是沒有將方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不過躺在床上,那股清清澹澹的餘溫,以及被褥間清甜動人的香氣卻令他忍不住生出了幾分燥意。
忽然,吱呀一聲,莫山山穿著單衣推門而入。
她紅唇微抿,輕聲道:「我想問你一件事。」
她終究按捺不住心底的煩悶,打算來問個清楚,徐川和陸晨迦究竟是什麼情況。
然而徐川此刻看著莫山山玲瓏的體態,嬌柔的臉龐,哪裡還有心思說些其他的瑣事?
起身上前,摟住莫山山便噙住了她那一雙誘人的紅唇。
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親密,在莫山山欲拒還迎之中,燭光悄然熄滅。
於是,床榻之上,紅鸞翻湧,軟語哀羞不絕。.
殘林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