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為修好諸野,決議送糧草援助王庭,如今那批糧草盡毀,單于雖然沒有說什麼,和議也沒有出問題,但昊天佛光在上,總要有人為此負責。」
聽著這毫不掩飾的問罪之言,沉默中,所有人都將目光投降了一直安靜而坐的莫山山。
首位上天諭院司座老神在在,由著曲妮瑪梯發揮,只是不經意間也會將頗有深意的目光投向莫山山。
隱約間,似乎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憐憫
。
唐國畢竟和大和國交好,而且舒城將軍早已經聽了亮明身份回到唐營的寧缺說過了當日發生的事情,見此便出聲道:「我聽說當日神殿騎兵在側,面對運糧隊被馬賊襲擊袖手旁觀,這才導致糧草被毀,姑姑莫不是要追究那些神殿騎兵的責任?」
他話音一出,曲妮瑪梯和天諭院司座皆是神情一變。
曲妮瑪梯更是毫不客氣的斥責道:「唐國雖然勢大,但也不能如此指鹿為馬,聽信謠言,分明是墨池苑弟子怯懦畏戰,竟讓馬賊破陣入營,這才導致糧草被毀,與神殿騎兵何干?」
墨池苑諸多弟子聞言皆是神情冰冷,渾身發寒,心頭憤怒不已。
何謂指鹿為馬,她們終於算是見識了。
舒城將軍則笑了笑道:「謠言?難道一位書院二層樓的弟子說的會是假話不成?」
二層樓弟子?
聞言,在場許多人皆是神情一變。
包括站在曲妮瑪梯身後的當日那名神殿騎兵統領陳八尺也神情一凝。
此刻他也想起了當日那名洞玄境,幾乎能夠兩箭射死一名洞玄上境大念師的年輕人。
原來他竟是一位書院二層樓的弟子。
小小的一個運糧隊,不僅有一位名滿天下的書痴,一位書院二層樓的弟子,甚至還有一位本就是知命境的神秘強者。
一想到自己一念之差得罪了這許多強人,他便忍不住眼前一黑,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曲妮瑪梯卻是絲毫不將所謂的二層樓弟子放在眼裡,一把年紀到頭,連夫子她都敢罵,何況一位弟子?
所以她直接冷漠而陰沉的說道:「堂堂書聖弟子,居然連區區馬賊都打不過,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該,更何況,墨池苑中既然有知命境的強者藏身其中,卻任憑糧草被毀致使議和一事生出波折,打的究竟是什麼心思,難道還要老身細說不成?….
而且,老身聽說,那位知命境的修行者一直藏在你們莫山主的帳篷裡,平日裡甚至不許靠近。
一男一女獨處一室,呵呵,果然是王書聖的好弟子,小小年紀就學會勾搭男子,做些下作之事,盡也有顏面來此處裝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絲毫不留情面的冷漠話語頓時令墨池苑的十幾位弟子們徹底憤怒了。
大河國和月輪國本就世代血仇,之前搶奪溫泉,艱難的運送糧草人物,加上袖手旁觀任憑她們被馬賊圍攻,接連的迫害可以說從未斷絕。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尤其是她竟敢辱罵山主,可謂是觸及了她們的禁忌。
剎那間,清鳴劍蕩之聲響起,十餘把細長的秀劍閃爍著寒意,對準了曲妮瑪梯。
劍意縱橫,幾乎下一秒便要噴薄而出。
見此,自月輪國白塔寺的僧侶們也瞬間憤怒起來。
一個個激動的拿起了佛杖缽盂,便要和墨池苑的少女們對峙。
曲妮瑪梯則簡單一個抬手,壓制了這些僧侶。
如果墨池苑的弟子們敢在這個地方動手,她怕是要拍手稱快。
因為那時候,整個營帳內的修行者都不會對此視而不見。
她陰冷的目光落在那位穿著純白衣裙的清冷少女,眼中浮現一絲厭惡。
神符師又如何?
在這樣的場合下,便是神符師也需在她面前退讓!
......
帳內氣氛凝重,但很多人都清楚,打應該是打不起來的,接下來,若是不出意外,便是有能力說和的唐國將軍舒城站出來,給雙方一個和平交流解決此事的法子。
但最終,還是要此地身份最高的那位天諭院司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