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考生頓時徹底閉上了嘴,當然,他們也將徐川這個名字徹底記在了心裡。
遠處,寧缺看著熱鬧感慨道:「書院就是書院,一點也不慣著這群廢柴。」
考試結束,第二日便到了分科的時候,而從考生變成書院學生的這些人正準備看看那名為徐川之人的廬山真面目時,才發現,對方竟根本沒有來。
此刻的徐川早已經安安靜靜的呆在舊書樓翻看起了一本名為《修行初解》的書籍。
直到此刻,這個世界神秘側的大門才終於向他緩緩開啟。
昊天神則和驚神陣已經化作了他最堅實的底蘊,但僅憑一本
最為粗淺的《太上感應篇》可挖掘不出這些底蘊。
舊書樓中的藏書皆是那些修行者以念力寫下,這些書不僅記載著修行的法門,還有寫下這些書籍的修行者的感悟。
若自身的精神意志太差,念力太弱,根本看不了幾個字,看了也根本記不住。
但徐川的精神意志之強,念力之澎湃,遠在這些寫書人之上,輕而易舉地便能夠將所有的感悟和記載盡數掌握。
舊書樓二樓,餘簾安靜地坐在窗邊描著簪花,徐川則坐在她對面,舉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這些書都是書院蒐集來的歷代修行者的心血,除了那天書和爛柯佛經之外,應有盡頭。
每一本記錄著他們對這世界的認知和探索,徐川每看完一本,對這個世界的本質瞭解便深上一層,一身氣息也越發的深沉了起來。
這一日,書院的教習們帶著新入學的學子來到舊書樓,給他們介紹了舊書樓規矩,嚴禁破壞,嚴禁帶走,也嚴禁抄錄。….
至於違反這些規矩的後果,書院的教習們已經用拳頭好生教過了這些學子。
一群人在書樓翻看了一會,便因著寧缺的好奇,先後有不少人上了舊書樓的第二層。
於是,便有人注意到了唯一光亮最好的窗戶旁的那名女教授,以及一名白衣俊秀的年輕男子。
一人寫字,一人看書,倒也相得益彰。
有人小聲看著那白衣男子道:「他就是那徐川。」
此刻,他們已經知道徐川並非書院學子,而是單純來看書的,心中的不忿已經幾乎沒有了多少,但攀比心卻又湧了出來。
教習已經說過,舊書樓的修行書籍不能強看,對個人是有要求的,而這二層樓中,則皆是修行相關的書籍。
徐川那一副悠然自得,看得津津有味的模樣讓他們瞬間將教習的警告和提醒拋諸腦後。
於是很快,第一個因為看書暈倒的學子出現了。
立刻便有四個穿著書院淺色袍子的認出來,極為熟練地將那名學子拖走。
然後,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直至那臨川王穎和謝承運都盡數暈倒,唯有寧缺還一臉蒼白地瘋狂硬撐,快不行了,他還能憑藉意志力強行將書籍合上。
這倒是大大驚訝了許多舊書樓的老人,以及正描著簪花小楷的餘簾。
這份意志力在常人身上確實足以稱得上罕見。
不過,當寧缺第二次翻開書籍的時候,便也很快步了他那些同窗的後路。
徐川似有所覺的抬頭看了一眼,笑了笑,便又看起了手中的書籍。
這般平靜的日子一連過了很多天,直到有一天,那個名為鍾大俊的年輕人不知道哪根鉉不對勁,似乎是專門找到了餘簾不在的時候,忽然走到他身旁一把奪走了他手中的書。
他挺直著身子,俯視著徐川,語氣諷刺,神情輕蔑:「裝模作樣了這麼多天,有意思嗎?」
殘林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