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愛惜性命的性格,能主動求死,可以想見他此刻究竟何等痛苦。
徐鳳年心中驚駭于徐川手段狠厲,面上則是不表現分毫,只是沉聲道:“說出來,我答應你!”
聞言,大當家如釋重負,直接說道:“那老孟頭不敢殺人,廢物一個,被我趕去了別處。”
徐鳳年繼續問道:“去了何處?”
大當家費力道:“這我便不清楚了,只知道去了東邊。”
徐鳳年聞言知道對方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了,直接一刀結果了對方。
徐川則沒有管這些,而是靜靜的思索著自己修行的那一氣化三清之法。
他發現,這法門,最關鍵的不是修為,而是氣運。
若沒有龐大的氣運支撐,根本不可能凝聚化身。
氣運這東西他發現自己越用妙用越多,起碼在這個世界,氣運便是真正能夠影響一切的根本力量。
他能夠走到今天,還多虧了自己這一雙‘太昊蒼元瞳’以及慶餘年世界那股龐大到常人難以想象的恐怖氣運。
怨不得,那天上永生不死的仙人也如此渴求人間氣運。
簡單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繼續啟程,沿道繞山而行,過了青城前山門兩座峰,然後到了華蓋峰山腰。
徐鳳年在此地遇見了老孟頭一夥裡的熟人。
一聲小山楂,便是熟人見面,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尤其是曾經落魄的徐鳳年搖身一變成了這般華貴姿態的公子哥,讓那小山楂既高興又新奇的摸個不停。
沒一會,在小山楂的帶領下,一行人自是見到了徐鳳年口中的老孟頭,一個衣衫襤褸,毫無大當家風範的瘦弱老頭。
徐鳳年和一行人敘舊,徐川等人便也徑自一旁或是修行或是賞景或是閒聊。
這時,呂錢塘上前跟徐鳳年彙報:“新來了十幾人!”
方才敘話中,徐鳳年知道老孟頭他們欠了別人十幾兩銀子,對方要拿小雀兒頂賬,甚至一開始目標就是小雀兒,心中早已經有著火。
聞言直接作了個抹脖子的陰冷手勢。
老孟頭都看呆了。
在得知所謂的青城王絲毫不管治下百姓死活之後,徐鳳年一手牽著小山楂,一手牽著小雀兒就道:“走,帶你倆去青羊宮看神仙去!”
徐鳳年要去青羊宮,徐川等人自然也是隨同而去。
而且,徐川對於這混亂的治下心中其實也頗有不滿,無數本來可能是良善之輩,在這裡待久了,也會成為那無惡不作之人,縱然是看似良善的老孟頭,他們雖不敢殺人,搶劫卻也是常事。
而且,他們能搶的,怕是也只有那些本就貧弱之人。
說是好人,怕是也當真不見得。
但環境如此,想要活命,便也只有去搶。
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源頭,還是那個一門心思休閒諸事不管的青城王。
一路上山而去,很快到了駐鶴亭,此地說是仙鶴常駐,不過一行人下馬歇腳卻連一隻山雞都沒看到。
倒是有六七位坤道女冠擁著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公子哥,派頭不小。
那些女冠道姑們貌美體嬌,鶯鶯燕燕,愈發襯托得年輕道士放浪不羈,這位俊逸道士斜臥在亭中長椅上,身邊幾位女冠在剝出青羊慄放入他嘴中,這等做派,徐鳳年看了都有些自愧不如。
這年輕道士看到一行人上山,一眼過去,就瞬間無視了所有的同姓,眼中只剩下了一身白衣飄然的姜泥,一身黃衣靈動可愛的徐樂,一身紅衣嬌媚動人的舒羞,一身青衣氣質凌厲清麗的青鳥,以及雍容姿態抱著白貓的魚幼薇。
如此絕世沒人,一眨眼竟出現了足足五位。
一時間,他簡直覺得自己如在夢中。
想到這五位美人環繞身旁,鶯聲燕語的模樣,他便不由心頭一熱,瞬間推開了懷中的女冠,稍作整理之後,上前道:“青羊宮小道吳士楨見過諸位仙子。”
徐樂上前一步,冷聲道:“你這狗道士,再拿你那雙賊眼亂瞄,姑奶奶就廢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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