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有個屁的道理!
徐渭熊求學多年,哪裡學到過這般無恥又霸道的道理?
她眼眸恨恨,但形勢比人強,又為之奈何?
她已經清晰的認識到一件事,眼前這個男子至少也是一品指玄境的強者,不然絕對無法這般輕易讓她毫無反抗之力的落到這個幾乎等同於俘虜的境地。
她很清楚,現在唯有順著對方的話,方可求的一線保全自身的餘地,不然結果只怕難料。
因為,這短短片刻,她就已經意識到,對方絕對是一個無視禮法,無視規矩的霸道之人。
所以,徐渭熊只能暗咬銀牙,忍氣吞聲的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欠你一個吻!”
然而,此話出口的同時,她心中對徐川的恨意和惱意也是幾乎快要抑制不住的爆發出來。
徐川呵呵一笑,道:“果然,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既然你都認可了你欠我一個吻的事,那麼俗話說得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作為債主,拿回我應得的自然也是理所當然!”
話落,徐渭熊還未來得及思索這其中的含義,下一刻,她便瞬間瞪大了眼睛,渾身上下徹底僵在了原地。
大意湖畔,那一個個上陰學子眼睛更是瞪得比徐渭熊還大,一個個張著嘴,不可思議的看著大意湖上發生的一切。
徐渭熊,北涼王之女,縱橫十九道創立者,文滿天下的絕世天驕,居然被人強吻了?
這離譜又離奇的一幕,直接突破了他們想象力的極限。
然而不知為何,他們雖然震驚,雖然不可思議,卻在心底難以抑制的浮現了些許小激動和小興奮。
唯獨例外的,大抵便只有眉眼越發森冷的趙楷了。
此刻,他簡直牙齒都要咬碎了,恨不能現在就出手拔劍殺了徐川。
然而,徐川方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赫然在目,徐渭熊都遠不是對手,何況他此刻,也只是接近二品的修為,哪裡能是徐川的對手?
於是,下一刻,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轉身離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情緒被徐川注意,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離開是他最好的選擇。
不管怎麼說,不管經歷了什麼磨難,他是要登臨皇位的人,只要苟得住,便總有希望達成的一日。
徐川似有所覺的撇了一眼趙楷離開的方向,便不再理會,而是仔細的品味著口中的甘甜。
徐渭熊倒是發狠,想要狠狠咬他一口,然而他不過輕易的運出一絲真氣,便將徐渭熊牙關的力氣洩了大半,咬下來的時候也是不疼不癢,毫無壓力,反而讓他更放肆了幾分。
如此,一連足足過去了四十三秒,徐川方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對方。
看著滿臉潮紅,渾身酥軟的徐渭熊,他笑著打趣道:“你砍了我四十三劍,我便讓你還了四十三秒,銀貨兩訖,你我自此兩不相欠,如何,是不是覺得我這人十分公道,條理分明?”
徐渭熊此刻既羞且憤,心中卻又有著難以啟齒的諸多情緒,一時間,哪怕她有著無雙辯才,最終也半點話都說不出來。
她目光復雜的看了徐川一眼,下一刻,倏忽間一踏輕舟,飛身而起,徑直飄向了大意湖邊那一棟獨屬於她的閣樓。
徐川倒也沒有阻攔,只是在她即將踏入閣樓的那一刻,忽的出聲道:“喂,你的劍不要了?”
聞言,徐渭熊身形一滯,隨即便消失在了閣樓之中。
徐川則站在輕舟之上,看著兩尺外的紅螭劍輕笑起來。
看來是要他送劍上門不成?
他堂堂天象境高手,更是未來的一國之主。
使喚他的代價可是很大的,也不知她付不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