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二人徐妙雲臉色減退,聽見朱棣翻起了書的聲音,思忖再三,還是開口喊道:“朱棣?”
外面傳來嗯的一聲。
徐妙雲豎著耳朵也沒聽到下文,雖說你這個嗯字嗯真的很好聽,但你未免也太惜字如金了吧?
“王爺?”
“嗯。”
“夫君?”
……
“相公?”
……
不搭理我拉倒,徐妙雲見朱棣連嗯都懶得嗯了,便又靠回了床頭上,剛靠好,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朱棣你嚇死我了,走路沒聲音的?”徐妙雲煞有介事地拍了怕胸口。
朱棣瞄了一眼徐妙雲的動作,見她未碰到傷口,唇角一勾, “不知娘子喊為夫,所謂何事啊?”
“聽紅玉說是你幫我吸毒血,喂解藥,謝謝啊。”
“不客氣。”
“還有……剛才……不好意思。”朱棣身形高大,站在旁邊,十分具有壓迫感, 徐妙雲心虛地低著頭,不敢看朱棣。
看著徐妙雲這個樣子,朱棣突然笑了,撩起袍角,坐在了床邊,伸手摸了摸徐妙雲的腦袋,“傻瓜,你我之間,還談什麼謝謝和對不起?”
徐妙雲抬起頭來,雙眼明亮地看著朱棣,見他微笑地望著自己,一雙美眸之中盡是自己的影子,徐妙雲也微微笑了。
“那你幹嘛跑出去,不理人?”
突然間徐妙雲一拳打在朱棣胸前,破壞了這溫馨的氛圍,讓朱棣實在猝不及防,一臉懵逼。
“咳咳咳,娘子,你下次出手前可不可以先打聲招呼?”
看著朱棣狼狽的樣子,徐妙雲哈哈大笑。
“還笑,還不趕緊說,怎麼才能把你這張臉弄回來?”
徐妙雲這才想起,自己還是玉公子的模樣,也虧得朱棣竟然能下得去口,一時惡趣味上來,笑嘻嘻地說:“偏不,就讓你今夜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
朱棣氣的牙癢癢,憤憤地說道:“男人嗎?不盡然吧。玉公子天人之姿,也算得上秀色可餐了,摘掉頭飾,脫掉衣物,也是絕色美人了。”
徐妙雲聞言,雙手抱胸,“你要幹嘛?我可是患者。”
“全當偶爾換換口味了?”
“你敢!還想換口味?想得美!”徐妙雲一把抓過靠枕扔了過去。
朱棣接過靠枕,“那還不趕緊換回來?”
最終,朱棣這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怒氣,就這麼在吵吵鬧鬧中輕飄飄地消散了。
接下來,徐妙雲便過上了吃飯、喝藥、睡覺的日子,朱棣說是會影響傷口恢復,連床都不讓徐妙雲下,徐妙雲在床上都快窩的發黴了。再加上正值盛夏,這天氣炎熱,儘管屋內放了許多冰塊,卻依舊惹得不行,徐妙雲實在在床上呆不住,經常對著幾個丫鬟死磨硬泡,趁朱棣上朝之時,溜下床晃盪。
七日後,徐妙雲正在和碧玉斗智鬥勇,想要去花園轉轉之時,碧玉來報,說慧曇大師求見,已經被帶去前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