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從房間走出來一個偏偏公子,身穿青衣,手執白扇,端的是風流倜儻。這位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女扮男裝的徐妙雲,徐妙雲之前所說的需要老和尚當幌子,指的便是此事。
話說當年徐妙雲從邊城回來,被關在家裡以後,便開始琢磨著怎麼與父母鬥智鬥勇地出逃,隨著年齡不斷增大,再不好以女子身份出門,便女扮男裝化身為“玉公子”在外闖蕩,徐妙雲一開始也只是收留了一些落難之人和孤苦無依之人,後來又收養了一些孤兒,將他們收留在自己買的院子裡,再後來徐妙雲覺得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便教他們一些東西,同時徐妙雲發現可以培養自己的勢力,便將自己特種兵的培養模式用在了那些孤兒身上,並請了武林高手教他們武功。年紀大的便教他們經商,將二十一世紀的商業思維和模式融入其中,多年下來,玉公子已名滿京城,京城最大的賭坊“金玉賭坊”和最受歡迎的酒樓“玲瓏閣”都是玉公子名下產業,還有各種雜貨、皮草、藥材等各種生意,一時風頭無兩,只是任誰也想不通,這大名鼎鼎的玉公子會是從不出府門的徐家大小姐。
徐妙雲女扮男裝出門基本上有兩種方法,一是天黑之後,易好了容從魏國公府內溜出去,憑徐妙雲一身的武藝,王府之內是不會有人發現的。另一種方法便是以女兒之身去天界寺,明裡和慧曇大師說法,實則化身玉公子去辦事情了。次數多了,徐妙雲便有了專門的一間房,寺裡的人見到她也就跟沒見到一樣了。
且說,徐妙雲搖身一變之後,躲過了廟裡的人,終於來到了街上,大搖大擺地進了玲瓏閣。
“好久沒有如此肆意了,還是男兒身舒服啊。”徐妙雲來到天字一號房裡坐下,不久後便見掌櫃的彎腰進來:“拜見主子。”
“林叔,起來吧,這幾日有何情況?”徐妙雲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掌櫃的坐下後恭敬地說道:“回主子,這幾日生意一如既往,北邊也沒有什麼重要的訊息,京城之中還是議論您的事情比較多。”
“我有何事?”徐妙雲一時半會沒想到自己有什麼可議論的。
“就是您嫁給燕王一事……”掌櫃的小心翼翼的說著。早些年,自己一家三口逃荒而來,還是小姑娘的徐妙雲救了自己一家三口的性命,不但解決了一家溫飽,還讓自己有了事業,本以為是個有愛心的富家小姐,哪曾想自己認得這個主子竟然是國公府大小姐,還一身本領,能文能武,這些年來眼看著成長驚人的小主子,林掌櫃即尊敬又欣慰。雖說小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藹,但小主子如今這氣勢也是越來越嚇人了。
“無妨,且讓人議論去吧。林叔,我想吃林嬸兒做的杏仁佛手和鳳尾魚翅了,你讓送到樓下大廳,我也去樓下聽上一聽,看看有什麼好議論的。”
“是,小姐。”說完林掌櫃退下去張羅了起來。
徐妙雲便搖著扇子坐到了大廳靠窗一個位置上,一樓最東邊的角落裡有一對爺孫在唱曲兒,老頭兒拉著二胡,小姑娘十二三歲,出落得水靈可人,嗓音更是婉轉動聽,每日靠著客人的打賞過活,玲瓏閣每月也會給爺孫二人給點銀錢,用徐妙雲的話來說就是給駐唱歌手的工資。掌櫃的很快將糕點端了上來,徐妙雲合了扇子放在桌上,拿起糕點吃了起來,聽著小姑娘的曲兒,眯著眼睛好不舒服。
突然,人群中傳來猥瑣的聲音:“喲,哪來的小娘子,生的如此水靈,來,給大爺我摸一下。”只見一個滿臉淫*蕩之色的青年身後帶著一群同齡人,朝著小姑娘走去,單看衣物配飾便知這群青年非富即貴,身份定是非凡,吃飯的人紛紛躲開。小姑娘見狀躲在爺爺的背後,老頭兒渾身發抖,卻不敢後退,彎著腰乞求道:“公子大人有大量,放小老兒和孫女一條生路吧。”
“混賬,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後面一個少年一巴掌將老頭兒拍倒在了地上。
為首的青年走向小姑娘:“怎麼樣,小美女,你要是從了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如何?”說著笑眯眯地伸手去摸小姑娘的臉。
突然,一個東西打在青年的手上,青年頓時收回了手:“誰?是誰?是誰如此大膽,敢傷本大爺?”抱著手朝四周怒喊著。
“我!”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人群后方傳來,慢慢走向小姑娘,圍觀的人們頓時自動讓開了路,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在吃糕點的徐妙雲,看見這好色之徒恃強凌弱便將手中的糕點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