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石突從擂臺之下升上來,越長越高,石突的尖刺朝著陳風刺去。旁邊的一個小陣法是滿溢的火焰,陳風感覺臉上已經有一半被燒焦了,這大概是錯覺吧,因為另一半臉給人的感覺是凍僵了。
陳風又是一下一下奪取了四個小陣法,可一等他奪取小陣法之後,陣法之中的法力就正好消耗殆盡,變成一個沒有半點用處的陣法來,易道仁對他動作的預判,可見一斑。
就這樣,陳風雖然能夠隨時奪取對手的陣法,可都必須在接觸到這個陣法之後。
要麼已經受到陣法的傷害,要麼陣法的束縛之力已經在他身上起了作用。
更有一些陣法是連線在一起的,陳風若是沒有奪取陣法的控制權還好,那陣法就安靜地沉睡,等陳風一主動奪取,陣法必定引發後續陣法,而這些後續陣法,是根本無法預料的,正是這些後續陣法,才在陳風的身上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傷害。
陳風腦袋裡迅速想了應對之策,乾脆不再管這陣法,他們出來一個便奪取一個,若是沒有出來,他就不管。只需要搶攻易道仁,將他逼得無處藏身,法陣一旦釋放出現一點失誤,那易道仁就完了。
陳風用出了天道法眼鎖定術,這一招不能被閃避,噬魂斧一個劈砍過去。易道仁想要躲開,卻發現無論怎麼閃避,這一下都躲不掉,索性不躲了,在身上加了個囚籠,陳風只要一靠近必然會撞到囚籠之上。原本囚籠的用法是用來困人。現在易道仁反其道而行之,用囚籠困住自己,也就防止自己被陳風打中了。
同樣的招式,在陳風面前已經用過了一次,陳風這一次可不會再上當了。裝作一副莽漢的模樣,朝著易道仁衝去。在囚籠出現的一瞬間,他手中已經放出了天法陣眼術,然後瞬間讓囚籠不再觸發,陳風就這樣在易道仁的意料之外飛到了他的近前,手中的噬魂斧架在對方的脖子之上。
易道仁心下一涼,仍是笑了笑。說道:“仁兄你贏了,我認輸。”
陳風這一陣,用的是心法,在對方以為他不備,其實他已經有了防備之時,給對方一個重擊。
這個陣法大師對陣法的使用方式。讓陳風大開眼界。陣法不再是一個持續傷害性的東西,而是一個個小的效果集合體。易道仁不求傷害的最大話,而是在法陣之中佈局,一旦中了他的局,不死也要掉層皮。即便是陳風能夠奪取陣法,此刻獲勝之後也大呼僥倖。
“我去。陳風怎麼又贏了?”
觀眾席之中,任青竹等人一臉不解。
“我們的人呢?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給陳風造成一點困擾?”
“青竹,其實剛才那位易道仁也是我們的人,只不過他太過自負,說自己絕不會輸,也不同意在陣法之中使用陰狠之術。所以才導致這樣的局面。”一人說道。
“迂腐。擂臺上比試,怎麼才能贏?光明正大就能贏嗎?不是的,只有狠心的人,抱著自己可以不贏,但對手必須輸的心態去戰鬥,才有可能獲勝。你再看看你們。一個個爛泥扶不上牆。”
“任青竹,你怎麼說話呢?我們是跟你一樣想要打贏陳風不假,可我們只是同夥,我們可不是你的小弟,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你最好放聰明點。”一人怒不可遏道。他忍任青竹很久了。
“你在跟我說話?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哈哈,可笑啊可笑,枉我還以為人多了會有那麼一點用,現在,我只好相信我自己了。”任青竹拋下了幾十個人,平靜地走了回去,這一天的比賽終於結束了。
日暮時分。任青竹在屋內開始懷疑起自己來,這次能不能贏,他做的有沒有錯?
很快,他想通了:“我沒有錯,錯的不是我,是陳風。是這個世界給他的偏愛,是老天爺的偏心,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女帝,這個要求過分嗎?”
老天爺沒有搭理他,意思就是預設了,這個要求很過分。
另一邊。陳風的第一天比賽,以全勝而告終。晚上他原本想跟著女帝回宮裡住的,誰知道女帝回答他說:“夫君,身體要緊,明天還要比賽呢,今晚自己睡吧。”
就這麼狠心地將他留在了萬神宮內。一個人走了。
陳風修行片刻,反思了今天遇到的對手之後,很快便休息了。在這個夜裡,有不少人失眠了,其中仇視陳風聯盟絕對是其中的中堅力量。
任青竹的離開,讓仇視陳風小聯盟從內部分裂了,一邊是驚才絕豔,多年冠軍的任青竹,他正孤家寡人地賞月,另外一邊則是拋開了任青竹,以自己的方法決定明天比賽策略的幾十名源境。這其中有陳風明天的對手,乃至半決賽,決賽的對手。
“計劃就這麼商定了,明天就按計劃來,我們不一定要贏,不過一定要噁心陳風,讓他心煩氣躁,這樣。也能為今後的實力選手拉低陳風的實力。”
“嗯,這個計劃不錯,遠比任青竹那個撲街制定的要好多了。”
一夜無話,轉眼就到了第二天,陳風精神抖擻地趕往了擂臺那邊,他今天的比賽很快就要開始了。
這次的對手。他還有印象,是一個叫路霸的人,之所以有印象,正是因為這個名字。這個名字,總是讓他想到在異獸之地那些橫行霸道的毒液螃蟹,不知道真打起來,路霸有沒有螃蟹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