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算了算時間,大概算了出來,至於突破到主宰境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陳風因為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意識到了人族的本質,他鴿了。
皇都茶坊,姬有容站在門口,穿著一身黑衣,將身體和麵容統統藏了起來。
皇都茶坊裡的阿蒙出來,見到有人站在這邊,立刻又要伸手來趕人,姬有容拿出一塊令牌來,他就乖乖閉了嘴,那令牌上只有一個“姬”,這就是皇族的憑證,任何地方都沒辦法模仿,也根本不敢模仿的尊貴物品。
她過來時不到十點,然後就一直站在門口,中午時分。附近已經熱浪滾滾,來往的行人少了好多,她沒有等到陳風過來。
女侍衛從不遠處走來,悄悄跟她說:“今天政務繁忙,沒有時間在外邊多逗留。”
姬有容說:“我再等一會兒。”
女侍衛只能重新隱匿在附近的空氣之中,她只是個侍衛。只能服從,沒有反對的權力。
這一等,又是幾個時辰,空氣裡的熱氣散了,東南方向開始颳起風來,她突然唸叨道:“風來了。風怎麼沒來?”她等來了東風,沒等來陳風。
“走吧。”姬有容邊走邊說,“幫我在羅天域找一個叫陳風的男人,他跟元帥楊鼎關係密切,可以從這方面入手,找到他,把他帶到我面前。”
“是。”女侍衛跟影子一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現在已經不在姬有容的身邊,而是去安排人手執行女帝下的任務了。
姬有容漫步朝著宮內走去,走幾步,她會回一次頭,想在角落看見那道身影,或者害怕,或者嚴肅,什麼表情都好,只要他出現在那裡就行。
東風颳得更猛烈了,飛鳥在京城的大道上一掠而起,她又一次回過頭去,終於,在太陽落下的最後一刻見到了陳風,他就站在皇都茶坊的附近,像是在觀察什麼,身邊是楊環環。
姬有容生氣了,她雖然見到了陳風,可此刻又不想見他了。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要的,現在我只想殺你了。可今天天已經黑了,不適合動手,明天再殺你吧。”
“哥哥,那個姐姐不在這嗎?”楊環環拉著陳風的手,一邊小口吃著附近攤子上的小點心一邊問。
“大概不會來了吧。太陽落山了,我們回家吧。”陳風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皇都茶坊。
“回家?還是回客棧?”楊環環問。
“回家,離開這裡,回小漁村,環環,以後哥哥要專心修行了,那些害死你爹的人,我一個都不會讓他們好過。”陳風信誓旦旦地說。
這些天,楊環環一直沒問過楊鼎的事,可是她終究是想知道的。陳風只是將那些人的名字挨個告訴了楊環環:“喬慶城、喬九霄、羅天始祖……”說到最後一個名字,陳風咬牙切齒。
很多事情,你不想去做而又真正去做了之後,發現還不如不做呢。
沒有在皇都茶坊看見姬有容,他的確有點失落,他以為姬有容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今天根本沒有到過這邊。
這跟事實相差很大,然而人總是自負的。陳風相信自己的判斷,所以他問心無愧,回家,專心修行去了。
皇宮。
姬有容身居帝位,身前擺滿了下屬各種星域的奏表,她看也不看,一腳踢翻了桌子:“紅杏。”
“我在。”紅杏是個有名的刺客,聖師境,她的修為不算特別高,刺殺技巧出色到可以稱得上行業巔峰。
“這次派你出去,不是要你殺人,是要你找人,找到他,然後向我彙報。他叫陳風,現在還在都城,不要驚動他,我要知道他接下來幾天的行動。”姬有容下了命令,拿出一張畫像遞給紅杏,這是她親手畫的,畫畫這東西大概算得上是她這輩子學的最慢的東西了,一幅畫是她學了足足一週才畫好的,
“是。”紅杏很快出了皇宮,動用了京城內的關係網,很快就查到了陳風的落腳點。而第二天,她就收到了一個訊息,陳風要出城。
紅杏立馬朝著陳風追去,這可是女帝交代的命令,若說是她辦不好,那她的存在就沒有什麼必要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果然不是什麼好地方。
陳風又帶著楊環環踏上了回鄉之路,只是這路上又多了一個人,沈昊,隔壁漁村大嬸家的傻兒子。
一路上就聽沈昊在喋喋不休,陳風也不搭理他。他也能邊說邊笑,完全不會尷尬的。
因為對方話太多,陳風只好引導話題的走向,以免沈昊說的太過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