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玉的老家,是在古江縣城隔壁的株縣!
兩縣相鄰,同樣是屬於貧困縣。
趕往株縣的路上,周小玉在車裡,跟陳風說了不少的事情。
周小玉的父親去得早,家裡就剩下母親鄒芳,還有個弟弟周小昆。
自從父親離世之後,就全靠著鄒芳支撐整個家庭,辛辛苦苦才把周小玉供到魔都念大學。
而周小玉也相當爭氣,自打念高中開始,就會想盡辦法的賺錢補貼家用,以此來減輕家裡的負擔,上了大學之後更是從來沒跟家裡要過錢,但凡手裡有點錢,都會無條件的往家裡送。
尤其是弟弟周小昆,自從鄒芳患了眼疾後,學費幾乎全是周小玉一力承擔!
而鄒芳有病在身,平時行動不便,多虧了附近的鄰居照顧,這才沒有生活上的太大問題!
不過鄰居照顧,那也是周小玉給了錢的!
所以周小玉。一個人在外邊唸書,真的非常辛苦!
柔弱的身子,扛著整個家庭!
說著說著,周小玉更是委屈的哭了出來。
陳風一邊開車,一邊安穩道:“小玉,這不是有我在嗎,你別擔心。阿姨肯定不會有事的,不如就趁著這次機會,把你家裡人都接到魔都去,我給你安排房子。”
“陳風,謝謝你。”周小玉感動萬分。
陳風伸手摸了摸周小玉的頭,問道:“你舅舅,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我舅舅這幾年做生意賺了不少錢。在城裡買了好幾套房,去年就說準備在老家村裡建房,留著以後用,可是他手裡的地皮不夠,正好又和我們家房子連著,就一直想我們把房子拆掉,把地便宜賣給他!”周小玉擦了把眼淚。
“那為什麼沒賣?”陳風皺起眉頭。
“當時我還沒完全出來社會工作,這如果賣了的話,我家裡人該住哪裡?況且村裡的地那麼不值錢,賣了又能有多少錢呢,所以我媽就一直不肯答應,但是我沒想到,舅舅他現在居然還動手。”周小玉說道。
“還?意思是說,你舅舅一家,還幹過其他事情?”陳風沉下臉來。
“很多很多,以前舅舅還沒做生意的時候,他家但凡是東西不見了,全部都賴我和我弟弟的身上,就說是我們偷的,我弟弟還被我舅舅的兒子打過好幾次,我去說理怎麼都沒用,就是不肯承認,說是我弟弟自己摔的。”周小玉越說越氣。
“還有我舅娘,我媽看不見以後,她還故意絆我媽摔倒,被鄰居看見了也不死不承認,我當時沒在老家,根本沒有辦法,反正不管是以前沒錢的時候,還是現在有錢了,都欺負我們家。”周小玉越發的委屈。
聽完這些話,陳風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麼親近的血緣關係,平日裡沒有一點照顧也就罷了,還做出這麼離譜的事情,簡直是良心都讓狗給吃了,就不是個好東西!
一路驅車,趕到浙東省,陳風按照導航,直接往鎮上醫院去。
來到鎮上醫院,已經是凌晨一點。
周小玉一下車,就朝裡邊跑了進去,沿著病房一路的找。
陳風跟在後邊,大概找了三分鐘左右,才總算找到了病房的位置。
病房內的環境很一般,比起魔都的大醫院,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
整個病房總共三個床位,好在此時的病房裡面,有兩個床位是空著的,除了鄒芳和周小昆之外,沒有其他的人在。
鄒芳躺在病床上輸液,臉色很是虛弱,已經睡下,睡得很沉。
周小昆則坐在床邊,十七八歲,面色蠟黃,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椅子上還放著一個書包。
一見周小玉和陳風進來,周小昆猛地站起了身。
“姐?!”
周小玉快步上前,看到鄒芳躺在病床,身上有好幾道淤青,頓時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驚擾到鄒芳休息,死忍著沒哭,輕聲問道:“弟,媽情況怎麼樣?”
“檢查過了,都是一些皮外傷,只是情緒起伏太大,高血壓一下犯了,等輸完液之後,明天醒來應該就能出院了,因為針水的原因,整個人睡得很沉。”周小昆解釋了一聲,然後挪開視線,落在了陳風的身上。
“噢,這位是陳風,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過的,在大學那邊經常和我一塊打工的那個,這次是他臨時開車送我回來的。”周小玉反應過來,這才介紹了一遍。
周小昆點頭叫了一聲風哥,然後就重新坐下,說道:“舅舅那一家子真不是人,我如果當時不是在學校裡面,我絕對跟他拼了!”
“房子現在怎麼辦?”周小玉問了一聲。
周小昆搖了搖頭,嘆息道:“房子的事情。得明天回去再說,現在也太晚了,那什麼,風哥你別站著,先坐吧。”
陳風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正要開口詢問的時候,門外突然走來一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