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神不眠夜十六 傲嬰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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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軍仁逼近任文生,任誰都知道他現在想要做什麼。任文生全身力氣已用盡,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赫軍仁向自己一步步地靠近。
赫軍仁走到近前,抬手正準備結果了任文生。忽然身後風聲呼嘯,一陣寒意瞬間向他這裡襲來。
赫軍仁不用多想,便知道這必定是剛才一直在一旁休息觀戰的杜越松。自己與任文生交鋒過招,怎能不時刻關注並提防著一直在自己身後的這一人。
剛才他們二人交手,杜越松在一旁幫不上忙,並一直被他們二人的法力波動所影響。自己索性也不再插手,在一旁盤膝坐下,一邊調理著自己體內的傷勢,一邊關注著二人的戰況,等待出手的時機。
任文生不敵對手,自己若再不動手只怕赫軍仁會下了殺手。杜越松沒有猶豫的時間,立即起身進行救援。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恢復,他現在的狀況比之剛才好了不少。一起身,杜越松便提劍向這邊衝來。他的速度也不慢,身形閃過帶起一陣烈風,風捲劍芒直指赫軍仁。
赫軍仁早就發現了他的動作,不過由於剛才的打鬥杜越松表現不佳,所以他小瞧了杜越松的實力。當他回身準備抵擋杜越松這一劍時,卻發現劍鋒已經到了自己身前。
杜越松這迅猛地進攻讓赫軍仁措手不及,現在已經來不及躲閃了。赫軍仁只得一手揮出,直向劍鋒而去。
劍鋒劃過他的手掌,改變了方向,並在其上留下一道傷痕,鮮血隨之而出,瞬間沾染了他的手掌。赫軍仁顧不上疼痛,再揮一拳,直向杜越松。
誰知杜越松前衝的身子忽然一轉方向,向旁邊一閃,躲過這一拳。接著,他由這一側繞至任文生身旁,一手將他抓起,迅速向著來時的路奔去。任文生則是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凡音古琴召回到自己身邊,在他的控制之下,凡音古琴載著他們二人,飛快地逃離這裡。
赫軍仁手上輕微的疼痛之感,讓他的動作有了一絲的停頓。就是趁著這一刻,杜越松將任文生從其手中救了下來。
當赫軍仁再回過神來時,凡音琴已經載著二人飛出一段距離了。他右手一召,狂魔鐮由遠處的地上飛起,飄於空中。接著他右手向前一甩,狂魔鐮便得到了命令,向著杜越松二人飛走的方向迅速追了過去。
杜越松在前方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一看那把狂魔鐮追趕而來。他內心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赫軍仁親自來追。將靈力注入劍內,隨後把自己的劍向後一拋,見劍與鐮刀糾纏在一起,他便不再關注身後的情況了。
赫軍仁本來有意追擊,但轉念一想,自己這一追不知道又要耽誤多少時間,若是少主知道自己不停地與之交戰,可能會怪罪自己。於是他喚出狂魔鐮追擊上去,明知沒有多少效果,只當是嚇一嚇他們,也好爭取時間。
趕走了杜越松兩人,赫軍仁轉身趕回了他與傲嬰等人的約定地點。此時敘舒揚、田疑和希逑三人正在此焦急地等待著,見到赫軍仁趕了過來,想必是勝了杜越松兩人,這才放下心來。
田疑心思較細,他看到了赫軍仁手上的鮮血還在不停地滴下,連忙問道:“赫將軍,你手上的傷可有大礙。”現在他們三人可是將赫軍仁當成了救命稻草,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這一夥也就交代在這裡了。
赫軍仁語氣平淡,並沒有過多談論這個話題,“沒事。先別說這個了,我是來帶你們離開這裡的,不過現在好像還少了一個人,誰知道還有一人上哪裡去了。”
敘舒揚連忙接話,“我和傲嬰趕到這裡時,傲嬰見田疑還未趕來,覺得是出事了,便說是去青霞峰上尋找。”
“這個時候再返回訓練營,可是十分危險。就算是誰出了什麼事,也應該交給我處理,怎麼能隨便擅自行動。”赫軍仁一聲冷哼,將三人嚇了一跳。“這樣吧,我先將你們三人送往西邊海岸,逃離他們的控制區域,之後再返回來找傲嬰,免得我去找他時,你們這裡再出什麼事。”
扔下傲嬰先行離開,這三人心裡其實不太願意,尤其是田疑,傲嬰也是因為他才返回營中的,他怎麼好意思先從此處撤離。不過現在這裡還是赫軍仁說的算,他們誰也不敢再反駁,只得聽從他的安排。
赫軍仁帶著田疑三人由這裡撤離,向西海岸而去,在另一邊,毫不知情的傲嬰還在為救田疑而奔波。
由於今夜的人員較為分散,再加上剛才赫軍仁來過這裡,在東邊建築周圍並沒有太多的守衛。傲嬰這一路走來,也算是極為順利,沒走碰到什麼人。
在樓裡四處尋找,倒也碰到了幾名守衛,好在他們實力不強,自己可以應付。從下到上搜查一遍,在三樓的一處房間,傲嬰看到了剛才赫軍仁留下的爛攤子,屋內有兩人慘死於此,滿地都是未乾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