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風所住的屋舍之前的平臺之上,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他穿過了這一排屋舍,一直來到了不遠處一間屋子外,在這裡忽然停下了腳步。
雨水順著他的頭髮流下,而他的全身早已溼透。一道閃電出現,電光映出了他的臉龐,傲嬰的面孔出現在這裡。
傲嬰在屋子之外站了一會兒,好像在等待什麼。不一會兒,他深吸了一口氣,從法袋之內抽出一把刀來,緊握在手。隨後猛地一下,一腳踹開了房門,直接衝了進去。
屋內的弟子聽到動靜,立即從床上起身。還沒站穩身子,迎面刀光便向著自己衝來。
此人是前兩日完成葉欒歷練的一名弟子,之後又申請加入風靈並透過了考核,所以身手自然也不弱。
眼見刀光閃來,他立即側身躲過,隨即從自己法袋之內喚出一把劍來擋在自己身前。傲嬰一擊未中,橫刀追擊,正好又被那劍擋了下來。
那人見自己暫時沒有了危險,也顧不及對方是何人,為何對自己動手,便直接從法袋裡有拿出一把短刀,向旁邊一閃,反手向傲嬰刺去。
傲嬰不慌不忙,左手虛空一點,在自己身前喚出一道水幕屏障來,擋住對方的反攻。隨後單手向前一推,身前的屏障忽然光芒一盛,飛快地向著對方衝去。
對方接著屏障散發出來的光芒,一眼便認出了傲嬰。自從那日杜越松親自嘉獎傲嬰起,這裡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認識他了。只是自己不知道,傲嬰今日是發的什麼瘋,大半夜的來找自己的麻煩,還對自己下了殺手。
這水幕屏障本為防護法術,但傲嬰以蒼靛珠催動,硬生生將它推向了對方。對方所持的那短刀,根本無法擊破屏障,只得被其逼著後退幾步。但是這房間太小了,他哪有地方退,沒退出幾步,便被逼到了牆角。
無奈之下,這名弟子立即調轉方向,由窗戶之處一躍跳出。傲嬰打落那人剛才控制的劍,轉身追了出去。
外面與屋內相比寬敞多了,那弟子剛剛站定,便問傲嬰:“傲嬰,你這是要幹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傲嬰根本就不理會他,左手向著地面一點,地上的雨水瞬間凝聚起來,形成一把把水刃。在他的手一揮之下,同時向著那人飛去。
那人早看出了傲嬰的動作,右手一召將房間內自己的劍喚來。在飛至自己身前時他右手一翻,那劍直接化未數道劍影,迎擊衝至近前的水刃。
雙方一交鋒,劍鋒便佔了優勢。傲嬰這邊的水刃陸續破碎,化作雨水散落一地,幻化而出的水刃終是抵不過那金屬兵刃。傲嬰見此狀況,也不著急,雙手一合,漸漸分開,在其手掌中央,一個藍色光球由小變大。他忽然雙手分開,光球也瞬間變得無比之大,將兩人都括在了裡面。隨後,傲嬰雙手向上一抬,在這光球之內,所有的從天而降的雨水,全都化作了利箭,再次衝向對方。
這就好比忽然憑空出現了許多暗器一般,那弟子根本躲閃不及。剛剛清理完眼前的水刃,自己周圍所有的雨水又都化為了利箭。他趕忙將劍召回自己身邊,分五面形成劍障,抵擋雨水。他動作雖快,但是快不過大雨及身。劍障形成時,他的身上已經被刺入了無數雨箭。
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與傲嬰對抗了,對方明顯的水性咒法使用精通,又有蒼靛珠在手,若是在雨中繼續這麼耗下去,自己絕不是傲嬰的對手。
想到這裡,他雙手在身前畫出一道符文,並沒有打向傲嬰,而是讓它在自己身邊環繞著。這符文在他身邊環繞著還沒有兩圈,便與他一同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傲嬰的光圈之外,沒有箭雨的地方。
逃出傲嬰的光圈之後,他沒有絲毫停留,直接向後跑去。傲嬰收回自己的攻勢,起步便追去。不過他仍是不慌不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那名弟子逃去的方向是下山的山路,他準備向下山向東邊而去,想辦法驚動杜越松,這樣才能保住自己。
不過他想的雖好,卻是沒能實現。剛走到山路之上,身前忽然一個黑影竄出。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便覺得自己腹部一痛,似乎是被對方踢到,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一退,摔倒在地上。他正準備起身的時候,身後傲嬰追了上來,而地上的積水應是受到傲嬰的操控,忽然像是一個銬鏈一般,將他的雙手緊緊地固定在地上。
他掙扎了一下沒有效果,自己也無法再站起來。傲嬰走到近前,不再墨跡,手起刀落,直接奪取了他的性命。
雨水沖刷著地上的血跡,卻衝不散人心中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