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誰對誰不客氣現在還不一定呢?等過招了你就知道啦!”
面對左白楓的挑釁,青面郎仍是擺出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作答道,好像是有意再次激發起左白楓的非常瀑涙來。
誰知左白楓這時卻像吃了發暈的迷昏藥一樣,再沒有有觸及青面郎的痛處。只是左右而言,侃侃而談,不一而足,只怕此時說來說去,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打什麼啞謎了。
聽著左白楓這樣漫不經心的調侃,惹得敵對的青面郎就算是心中有氣有恨,只怕一時半會亦是無處可洩。
眼下這種情形,竟引得一旁的清風道仙憋嘴想笑,卻又不敢開聲大笑起來,只是眯眼向左白楓打了一個滑稽的會意之色,然後又怔怔地盯著敵對的青面郎,以防稍有不謹就慘遭不側。
此時,昏而復醒的白子荷眯眼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向自以為是的青面郎身在這種緊張而迫切的時候,竟然被左白楓這小子莫名的耍了一通牛逼的癟三手段,狠狠捉弄了一回,不覺頗為得意的露出了輕微的一笑。
環視了片刻,白子荷突然恨恨地對著青面郎說道。“青面郎,你也有今日是啊!你以前那一副牛C高高在上的樣子都跑那去了?還能制肘於我嗎?只怕量你現在也沒有這個能耐了。”
“現在我就鄭重的告訴你,我白子荷五百年前不是你的未婚妻,五百年後你也別想我再是你的未婚妻。”
“現在,若是你能放下心中的這一段執念,忘記了過去的一切,棄惡從善,今日之事我可以叫他們放你一馬。若是你執迷不悟,休得怪我不念過去同為妖族魔幻之情,必定讓你這個難纏的惡魔領受你該得的懲罰!”
“哼,想要懲罰我?就憑你這個小濺人和那兩個什麼五松山請下來的仙長?你啊,真是痴心妄想。”青面郎突然開口陰笑道,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好像從來就沒有認真聽過別人的建議和意見。
他從始至終一直遵循的就是我行我素,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天下之大,誰也管不著。
滿心的好意被人家當作了可惡的狼心狗肺,白子荷心中剛剛生出的一絲憐憫又慢慢消亡下去。她輕咳了一下,拍拍自己因為壓抑而鬱悶的胸膛,輕輕舒緩了一口氣,才緩緩回答著青面郎的可恨之詞。
“嗯,今天就憑我們幾個,足可以把你這個為非作歹禍亂人間的妖族王子捉住。休讓你這個張狂得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沒有一點兒正氣。”
白子荷的話好像對青面郎這個惡魔,根本起不到半點威攝的作用一樣,等她一停嘴,就聽得青面郎冷嘯嘯地嘲諷道。“小濺人,想不到你苦守了五百年居然變得這麼玲牙利齒了。不但能說會套,而且還會裝吶。”
“但是,無論你怎麼樣改頭換面,怎麼樣否認事實,你永遠改變不了你是一隻妖狐的事實。人世間常常被世人侮罵的狐狸精,就是你這種讓人忌恨的活版本。”
“哈,哈,”一聲冷笑從白子荷的嘴中噴薄而出,就聽得她悽悽的苦笑道。“青面郎,若我真是被世人侮罵的狐狸精,那你這個骯髒的惡魔又是什麼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可惡打算,五松鎮上現在鬧得滿城風雨的妖魔鬼怪之事,全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啊,什麼事情全是我一手策劃的?”青面郎氣得翻臉大問,橫掃了眾人一眼,只覺得此時所有人都盯著他看一樣,趕緊接著剛才的話題挖苦道。
“小濺人,你休得血口噴人,我青面郎有這麼可惡嗎?而你在世間狐媚了那麼多男子的精魂,今天你怎麼還有臉面在我的面前說長道短,標榜清白!”
“我真悔恨自己當初,為何心太軟,不一掌擊斃了你,讓你今日竟這樣休侮我!”
“哈,哈,對呀!既然當初雜貨鋪沒有一掌劈了我,你就應該想到我會有來找你復仇的那一天呀!”白子荷霎時不甘示弱地反擊道,好像根本就不給青面郎反駁的機會。
但是,由於白子荷是剛從昏迷之中醒過來,此時的身子骨應該還是比較軟弱的。所以經不得青面郎多說幾句,她潺溺的體質就流露出來了。
白子荷此時虛弱的身體那經得起青面郎這樣的連續轟擊呢?不多時就見白子荷因為過於激氣和激動的情形,馬上就讓他苦苦支撐下去的身體轟然倒塌了。再想和青面郎一較高下,已是難能可得。
左白楓一時看得心急如焚,死命拽著白子荷剛才氣噴於天的惡狀說道。“白子荷,你就省省吧。你不覺得和一個已經瘋了的魔鬼說理,不是一件很丟人現眼的無聊之事嗎?”
“人鬼殊途,又怎麼可能讓你們這些嘴舌並用,開仗起來呢!還是靜心下來,省省你這一把力氣吧!免得白白浪費了,不划算。”
“這樣鬧將下去,你與魔鬼又有何區別啊!”
突然聽得左白楓這樣說得冠免堂煌無懈可擊的話,似是很有江湖道義一樣,白子荷肅然安靜下來,再不和青面郎多說上一句。但是對青面郎這樣的惡魔而言,左白楓的話好像根本就不當一回事一樣,仍然是我行我素。
“小子,你也別橫生枝節來了。我那是為了你好,才不顧違天逆命來阻止這個小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