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往往就是得出這樣兩廂事與願違的結果。
現在左白楓和清風道仙身臨其境的處境就是這樣,兩個大老爺兒們就這樣在眾人面前乾耗了起來。大眼瞪小眼一般,怒而含怨。
一時被嗌得無言,左白楓只得苦苦地呆立在當中,低頭撓手捉腮,如同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站在那裡,等待著自己的母親即將施予出來的狠狠懲罰。又好似一個一時被眾人圍攻的擋箭靶,苦苦地煎熬在當中,溜也溜不脫,逃也逃不了。
正待左白楓在極度思慮對策,改觀眼前困境的時候,猛然又聽得那老者似是極度憤怒和厭惡的叫囂道。
“哼,左白楓,你小子現在沒話可說了吧。”
“按我說呀,咱們五松鎮上鬧鬼鬧妖鬧得這麼兇這麼厲害,我想究其原因,必定或多或少與你有關。”
“說不好,只怕這些鬼狐魔患都是你一個人招惹過來的吧?要不然那麼久了,怎麼就沒有一個修仙學道的高人能夠收伏得了它們呢?”
左白楓越聽那老者的說話越是越氣,就差沒有憤憤而起,直接耍起他在雪松山上紫霞冠中的牛脾氣來了。
那些愛露頭臉的老者似乎也感覺到了左白楓超越極度的忍耐性一樣,橫瞟了清風道仙和眾人一眼,又有一個老者站出來比著沙啞的鴨公聲說道。
“噢,我現在總算明白了,原來都是你們這些臭修仙學道的人在暗中搗鬼,助討為謔,從中圖謀私利吶!你們,你們,真是包藏禍心,生生擔待了世人的敬奉吶!”
“你們如此做惡作孽,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若不明咱們把你們二人圍困在這裡,只怕咱們全鎮的人都還濛在鼓呢?可嘆,可悲啊,身為遠離塵世中人居然橫生著這樣一顆罪惡的心。”
靜坐在當中的清風道仙無端端的被人誣衊了一回,原本已是波瀾壯闊的心又被這一股惡浪掀翻開來。他靜靜地怒視著那幾個站出來指手畫腳的老者,一時心血來潮的怒喝道。“住口,你們住口!你們沿頭沒腦的罵罵左白楓也就罷了,何苦要罵盡咱們這些修了道的人呢?我也勸你們不要為老不尊,信口開河,誣衊別人。”
“所謂大道茫茫,只求正道也不過如此罷了。希望你們不要自敗口德,積損功德,否則,來世必受萬般苦厄,蟲蟻吞食。”
但是,眼前的一眾人群好像是特意和清風道仙及左白楓作對一樣,不等二人回過頭來冷眼相看之際,喧鬧的人群中又有人鬧開了。
“父老鄉親們,今天咱們總算弄清楚鎮上鬧鬼鬧妖鬧狐患的罪惡源頭了。現在咱們就讓清風道仙把這小子自己交代清楚吧,要不然咱們就饒不了他們二人。”
有人帶頭這樣一說,那喧鬧的人群頓時又像炸開了沸水的鐵鍋一樣,立時熱鬧起來,咕咚咕咚直響,沸騰不止。
“對,左白楓,你現在就得和大家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吧?省得大家來回跑腿扎磨。不然的話,你今天休想走出這一個茶肆酒樓,走得出這個五松鎮。”
“五松鎮上所有的黎民百姓和父老鄉親,容不得你這樣和鬼魅狐妖相往來的人,也容不得你這樣相眉俗的妖孽存在。”
聽著一句又一句刺耳剜心的惡語,看著一張又一張已經失卻了和靄可親的臉寵,一時之間全向自己迎面撲來,頓時變得醜醜惡惡的如同骷髏枯骨一般,陰森恐怖。原來應有的高興快樂場面早已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一張演化得醜惡而滿臉嘯殺的恐怖面容。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進入了動物休眠的冬季期,任那漫天飛雪迷離地下著,一翻白雪凱凱,萬賴具寂。
此時,左白楓就像失去了清醒的靈魂一樣,嘴巴只是微微張著嗡動不已,但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引得身後圍攏的人群又是一陣不小的騷動和喧譁。
片刻之後,只聽得當中有人回應道。“對,父老鄉親們,咱們容不得這樣的妖孽再禍害五松鎮的百姓了。再如此忍讓下去,五松鎮就要變為人間的十八層地獄,各種妖魔鬼怪的聚居之地了。若是到那時,咱們全鎮的百姓都得完蛋。”
“不得了,不得了,咱們鎮上的老百姓就要被妖魔鬼怪滅亡了。鄉親們,咱們不能坐視不管啊!”又一個老者顯得十分悲催道。
“小子,快說說你和白家三小姐那是怎麼一回事?說好了,咱們可以饒了你;說得不好,那咱們就得現場整蠱你了,為民除害。”
“對,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