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哈～”
劉牧坐在商務車上伸了個懶腰，幾滴眼淚順著眼眶流出，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昨日回去之後眾人完全沒被髮生的小插曲影響，繼續聚餐，屬實是玩的有點太嗨了。
特別是秦韶，逮住這一圈男的就勾肩搭背的和人家稱兄道弟，連赤魁都沒放過。
最慘的也要屬賀銘，被秦韶、胡煜、霍汀一頓狂灌酒。
後來還是劉牧看他實在撐不住了開口，胡煜三人才放過他。
不過就算這樣，賀銘也是喝的暈頭轉向，神志不清，今早起來出發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沒有精神。
“老大要不你再睡會兒？反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
“不睡了，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小韶你別逞強，要是累了就說話，我們和你換著開。”
“老大你還不知道我，要不是為了保持基本睡眠，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睡。”
秦韶這話倒是不假，不純粹是為了讓劉牧安心的說辭。
打從劉牧認識他的第一天起，他的精力到底有多充沛一直都是個迷。
除了習武修學，像吃喝玩樂這些就沒見過秦韶喊累。
有時明明玩了一整天，他還要拽著劉牧幾人進行下一場，堪比女人逛街時候的勁頭。
“那也不行，這一車人哪有讓你一個人開全程的道理。”
“好的，我等下累了和老大你們換。”
秦韶沒再繼續堅持，因為他知道，小胳膊擰不過大腿，要是硬擰的話就離捱揍不遠了。
“嗯。”
劉牧點頭，透過後視鏡看到胡煜幾人的車緊緊跟在後面，扭頭看向窗外。
石板路上擁堵著一輛輛爭相逃命，卻碰撞到一起的汽車，水洩不通，破爛不堪的人類屍體鋪了一路，血液早已凝固，變得烏黑，像被烤乾了的石油。
“這就是末日啊，也不知道老頭子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吃好睡好？遇沒遇到危險？身邊的人可曾有了異心？最關鍵的是想沒想我？”
劉牧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心情這麼複雜，和現在在小路上顛簸行駛的汽車一樣，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