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闈深深空幾許,埋藏多少佳人淚。
一座遠遠望去規模龐大,氣勢恢宏的宮殿在一眾建築中非常顯眼,但若是離近了就會發現,這間宮殿破敗的不得了,簷角上蛛網密佈,樑柱紅漆掉盡,露出層層一碰就碎的木皮,殿外雜草橫生,比冷宮還要冷宮,如果有的選任誰都不會在這裡居住。
“咳咳。”
劉牧從殿內僅鋪了一層薄被的木床上醒來,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出現在腦海。
他這具身體的主人名叫南思,是一個不存在歷史上的朝代,南國的第十三皇子,生母是兵強馬壯的武國嫡長公主武姣。
按理說以南思外家的身份地位,南思不會過的這麼悽慘,可壞就壞在,南思的父皇,曾經不被重視的三皇子南平在武國做過質子,生活舉步維艱,被人欺辱謾罵那都是家常便飯。
後來還是靠騙到武國掌上明珠武姣的芳心才得以脫離這惡劣的處境,最後更是哄騙備受寵愛的武姣幫他求得了武國的幫助,回國奪得了皇位。
也許世間之人,不論男女,在落魄時得貴人相助脫離困境或發家後,都不會感激傾力相幫他的那個人,反而會把他視為曾經屈辱的見證者,如鯁在喉,恨不得將其除之後快,讓他永遠消失。
南平也是如此,他礙於南國國力弱於武國,在登基為皇的同時把武姣冊封為皇后,之後便對其不聞不問,就連南思也是他一次醉酒後錯把皇后殿當成寵妃殿所生。
而武姣也和所有痴情女子一樣,認為南平終有一日會回心轉意,意識到她的好,特別是在懷了南思之後。
但,希望人渣回頭還不如祈求時光倒流,讓自己避開遇見渣滓或者見到他就弄死他來的更實際一些,武姣直到死的那天都沒再見到過南平,
“居然為了愛情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狽,真是個蠢貨。”
劉牧臉上浮現一抹冷笑,他一向對這些為了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而付出一切的人嗤之以鼻,覺得他們愚蠢不堪。
可這譏諷的話一出口,他腦中便傳來一陣刺痛,浮現出一幅幅武姣與南思相處的畫面,幼兒時柔聲細語的歌謠,孩童時的諄諄教導,悉心照料以及將要離世時的戀戀不捨,再三叮囑。
“呵,愛情的傻子,稱職的母親嗎?!”
劉牧對武姣的厭惡感減少,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雖然他的母親王芷妤陪伴他的時間還沒有武姣陪伴南思的長,但在他模糊的記憶中那個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的明媚女子總是會和他俊朗帥氣的父親劉戰一起溫溫柔柔的叫著他寶貝,哄他入睡。
“試煉任務,確保在接下來的皇位戰中存活下來,並取得成王封地,失敗將在現實中死亡。”
一道機械的聲音打斷了劉牧的回憶,他開始整理思緒。
“雖然在爭奪皇位的混戰中存活下來是一件聽起來比較難的事,但以南思尷尬的身份和他當前艱難的處境以及文不成,武不就的實力,應該不會有人把他當作競爭對手,所以我只要按照他現在這樣遵循武姣遺囑當個鹹魚,就可以安穩的透過試煉!?”
“怎麼可能會有這等好事,既然是核心試煉那必然不會這麼輕鬆過關,極大可能會有各種突發事件把我推到臺前,讓我加入皇位爭奪的修羅場。”
劉牧決定以成皇為第一目標,併為此謀劃,積蓄實力,以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突發事件。
然而,他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很大程度上並不只是為了透過試煉,而是自身原因,好不容易來到一個古代皇朝,不驚險刺激的來一把皇權爭奪戰怎麼能對的起自己,他劉大少打小就不是個聽話和任人擺佈的孩子。
“十三殿下,我是紫,可以進來嗎?”
門外響起一個清脆悅耳的青年聲音,劉牧腦中出現關於他的記憶。
紫,是南思的伴讀,雖是南國七天柱之一豨的兒子,但小時候也只不過是他三百兒子中不起眼的一員,不然也不會被派給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