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考試一共有三輪,第二輪是辨認藥草,這對葉蓁來說也不是問題,她很順利地來到第三輪。
第三輪是要實際看診了。
到了第三輪,只剩下十個學生參加考試了,除了葉蓁和高雪萍,陳錦如也還在。
坐在她們面前的是個婦人,仔細觀婦人的氣色,蒼白中帶著一點蠟黃,不時地掩嘴咳嗽幾聲,即使不用把脈,都能看出她身體有疾。
第三輪監考的是齊瑾和黃醫官,她們將眼前的是個學生都看了一眼,看到葉蓁的時候,黃醫官眉毛皺了一下,嘴皮動了動,終究沒說什麼。
“你們各自上來把脈,之後將她的病情和醫治方法都寫在捲上交上來。”黃醫官說道,“不得交頭接耳,更不能看他人的試卷。”
第一個上場高年級的學生,只見她在給病人把脈的時候,眉峰越皺越緊,臉色甚至比病人還要沉重。
輪到葉蓁的時候,她輕輕地將手隔著薄紗放在病人的脈搏上,脈象浮大,而且浮懸間斷,看來這病應該是在冬季的時候就染上的,因為是不能開口詢問病人的,所以葉蓁也不能問她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的現象,只能儘可能地細心觀察著。
最後所有人都看完了,紛紛動手將病情和醫治方法寫在試卷送了上去,齊瑾直接便挑出五個人。
“你們看病的時候,是不是都忘記了一件事,你們將來是要成為醫女的,你們是在給宮裡的貴人看病,即使今日只是考試,但該注意的細節還是要注意的,特別是你們的表情,病人有什麼樣的病情,你們都不該在臉上表現出來,你們不是大街上想要坑人的赤腳大夫,不需要那麼豐富的神態。”
齊瑾一番話說得好幾個人低下頭。
黃醫官面無表情地站在齊瑾旁邊,目光一直在她們之間來回地看著,最後落在高雪萍的身上。
“劉春梅,你覺得她只是休息不夠,身上沒什麼病嗎?”齊瑾開始每一張試卷地開始點評,“你給她把脈,她的脈象難道一點異樣都沒有嗎?回去好好學習怎麼把脈吧!”
就這樣淘汰了一個。
這麼嚴厲直接的考試方式,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即使是葉蓁,這時候也難免心裡有些忐忑。
最後只留下六個人,只有高雪萍和葉蓁的試卷還沒有點評。
“高雪萍,你覺得病人是肺病?”齊瑾看向高雪萍問道。
“是的,齊醫正,學生以為病人正式因為肺受了邪氣,才引起她的咳嗽,因而導致五臟都受了影響。”高雪萍自信地回答。
齊瑾沒有直接評定對錯,而是看向葉蓁,“陸夭夭,你覺得病人是脾胃氣虛?”
葉蓁行了一禮說道,“學生以為病人該是冬天的時候得病,先是胃氣不痛,而影響了脾受邪,腹脹食不入,導致脾氣虛弱,,心肝脾肺在圍棋經過時,是依靠胃氣而向手太陰肺經執行,胃氣不足,肺受邪而皮熱,肌膚顯蠟黃而蒼白……”
聽著葉蓁的話,齊瑾嘴角浮起一絲淺笑。
高雪萍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差,她不認為自己判斷錯誤,但她擔心齊瑾會為了偏袒陸夭夭而故意判她是對的。
“你如何確定這是胃氣引起的肺病?”黃醫官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