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的2個孩子天真無邪活潑可愛,笑得特別開心。
圓圓就像是小天使一般,大大的眼睛,胖鼓鼓的粉嫩小臉,穿著美麗的白色公主裙,看起來就彷彿隨時在她的身後就有兩對翅膀飛出來似的。
而照片中的另外一個人,矮矮瘦瘦,面板黝黑,雖然是照片,但還是有清晰的傷疤,就像武功一樣趴在乾瘦的身體上。即使那時候的他穿著昂貴的衣服,但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哪個貧民窟裡出來的?醜得要命,只有一對眼睛可以看了。
這就是曾經的齊羽,一個落魄又醜陋的男孩。
兩個人站在一起,完全就是一個天使,一個地獄的小鬼。
但就這樣兩個相差巨大的人卻在一起玩得特別開心。尤其是南宮圓圓那笑容完美得讓齊羽痴迷。
目光看著看著,齊羽不由地站起來走到櫃子前,拿起相框看著照片中的南宮圓圓,手忍不住去觸控她的臉。
冰涼的玻璃透過指尖印進他的面板裡,那一刻齊羽迷茫的內心稍微地清醒了一點,冷冷得觸感告訴他,南宮圓圓已經死了。
17年前,那場低調又華麗的小小葬禮,那時候他還參加了圓圓的葬禮,不是嗎?
看著水晶棺材裡的她下葬,看著安靜地躺在了裡面接受大接的鮮花,看著該是美麗的她面無全非,而自己心如刀割。
這記憶怎麼能忘了呢?
南宮圓圓已經死了,她已經下葬了。
今天南宮彥說她還活著,也許只是南宮語為了讓她媽咪看開而撒的謊言吧。
齊羽笑了,笑得很痛苦,那樣子讓看到這個笑容的人都會難過與悲傷,它沒有半點笑的意思,有的只有悲哀。
“咚咚咚。”
書房的門被敲響,也打算了齊羽的失神。
接著沒有等他地回覆,書房的門慢慢地推開,沈帆的那張臉出現在門口。
“齊羽,我剛從劇院回來,聽傭人說你沒有吃過飯,所以我做了一些燕窩來給你喝,心情難過的時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齊羽,“……”
黑白分明的大眼安靜地看了沈帆的臉,看了很久,然後很平靜地收回視線,同時也將手裡的照片放到了櫃子上,齊羽沒有說什麼安靜地走回到書桌前坐下。
齊羽心情不太好的時候,是不喜歡說話,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坐著發呆,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他。
沈帆沒有因為齊羽的沉默而不高興,“……”
在他身邊呆了那麼多年,她也瞭解他的性格了,將托盤裡的燕窩粥放到齊羽的面前。
“趁熱喝了。”聲音溫柔而甜美。
其實沈帆知道她在齊羽心目中的地位,只是一個女人的替身而已。
如果不是因為她長相的緣故也許這輩子,她都沒有能力從那麼多的貴小姐中,脫穎而出認識齊羽。
不過即使被當成了影子那又如何?
那個影子的主人已經死了,而且也只是齊羽童年時的一抹快樂回憶而已,沈帆完全不介意這一點。她反而介意的是現在的自己是否會被齊羽在乎,會不會被他放在心頭上。
沈帆微笑地看著齊羽安靜地拿起她親手做的魚翅燕窩粥,優雅地一勺一勺吃著。
心情頓時變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