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凌一川立即搖搖頭，看著紀流年心疼的拿出急救箱，很快用棉籤擦消毒，又貼上創可貼。然後，再給他換下了衣服，給他細細擦去身上的水漬和茶葉。
“明天還要參加釋出會呢，這有傷口可怎麼辦？”
“男人有傷口怕什麼？他們總不能——說是你晚上給我撓的吧？”凌一川笑，紀流年也被他逗樂了：“沒個正行！”
她笑嘻嘻的，又有些為凌一川擔心：“你說，爸爸剛剛為什麼會這樣……就算你做不好，也不至於要這樣罰你吧？”
凌一川苦澀的想，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原因，你要是知道了，不僅僅要罰我，還估計想要殺我吧？
“你也笨，剛剛爸爸打你，你雖然不能還手，但是，你也可以躲吧？還真讓爸爸給你砸中了。”
紀流年一面給他貼著創可貼，一面小聲抱怨著，她貼著貼著，忽然感覺，凌一川的眼睛一直看著自己。她低下頭，果然。
“你看著我做什麼？”恰好她也給凌一川擦好了水珠，正要離開，卻被凌一川一把摟住了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紀流年一下子跌落下來，紅著臉說：“你放開我，小心點兒！”
“我知道。”凌一川當然不會傷害她肚子裡的寶寶，也虧得最近心裡事情比較多，沒有太多閒工夫跟她鬧騰，不然早就憋得受不了了。
想到明天他們兩個就可以結婚了，以後不管怎麼樣，有了結婚證，總是多了一點牽絆。
自己過去做過的錯事，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做。
最關鍵的是，紀流年永遠也不會知道。
“唐氏篩查，快一點的話，兩三天就會有訊息，如果你怕的話，我們後天一起去。”
“這有什麼好怕的？我跟媽媽去做檢查，等做完檢查，接了爸爸以後，就來你們公司。我估計，我差不多到樓下的時候，你們的釋出會也完了。正好，有爸爸媽媽在一邊看著，我們結婚，也算是順順當當的。”
“好。”凌一川立即點點頭，輕輕的抱了抱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一次他心裡很不踏實一樣——
“是不是我們要結婚了，我總擔心你會跑掉？擔心你會臨時變卦。我擔心……”
“你啊你啊，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多愁善感’的時候！”紀流年笑了笑，“你在擔心什麼？我爸爸住在這裡，我媽媽在醫院裡接受治療，我呢，肚子裡還有寶寶，我就算要跑——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是啊……”凌一川也點點頭，“是啊。”
他也不知道在預設些什麼，總是腦袋一點一點的。
“一川……”紀流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一貫傲氣的凌一川居然也有這麼“迷惘”和“脆弱”的時候，她輕輕捧著他的臉頰，在他的薄唇上輕輕一吻：“我明天去看看寶寶的情況，他最近很乖也很好。再過不久我就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