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呆子,還叫我郭姑娘。”郭潔笑中帶淚,仰頭望著張角。
少女嫣紅的臉上帶著幸福的淚滴,額頭漏出花瓣狀的胎記。
“阿潔……”張角輕撫著她的臉龐,像是呵護著一朵嬌柔的花瓣。
“真是對金童玉女。快回去吃飯。”左慈老不羞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偷看,出聲打斷了抱著的二人。
郭潔白了左慈一眼,羞紅著臉跑回客堂去了。
張角也對著師兄笑了一聲,跟著進了屋子。
“阿爹阿孃,還請你們幫我書寫婚書,我要去郭家求親。”張角一進屋就對著父母笑著說,而後躬身對著左慈和于吉一拱手說:“請兩位師兄做媒人。”
“哈哈哈,好好好,給,這是咱們師門給的定親禮。”左慈開心大笑,從袖子裡掏出一塊晶瑩的玉佩。
“我也添些彩頭。”于吉拿出了一大堆花椒和一堆香料。
張懷林笑眯眯,直接從懷裡掏出一份絹布書寫的定親書,令張角瞠目結舌。
“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就去?”左慈笑著看向張懷林。
於是張家門口一輛華麗麗的馬車就準備好了,郭潔坐在車廂內,張角架著車。左慈和于吉給馬車加持了法術,幾人瞬間就到了郭府門口。
左慈現在是一副白衣白髮仙氣飄飄的老人模樣,手持一拂塵站在郭府門前,笑著看向兩個懵住的侍衛。于吉有樣學樣,也是差不多的形象。
“老夫乃是烏角道人。”
“老夫乃是琅琊宮崇詣闕上師。”
“前來郭府說媒。”倆老頭異口同聲。
“說…說媒?”倆侍衛懵了,從天而降倆老頭和一輛馬車,說是來說媒。
“快開門,叫我爹出來。”郭潔開啟車窗對著發懵的倆侍衛說。
“啊!是小姐,好好,這就去。”侍衛趕忙進去。
郭建亮出門將眾人迎了進去。
“我倆受人所託,前來郭府說媒,聽聞貴府大小姐天生麗質,賢良淑德,而今年將及笄,不知可有婚約啊?”左慈在郭府大堂上裝模做樣,笑眯眯看著郭建亮。
郭建亮自一聽侍衛說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心驚不已,張角那小子前幾天還拒絕了請求,如今又上趕著求親來了。
“不曾婚配,不知仙人可有良媒可說?”郭建亮揣著明白裝糊塗,陪著左慈演戲,也算走明媒正娶的流程。
“我知一少年,乃我小師弟,此子內心純善,朝氣蓬勃,氣宇軒昂,玉樹臨風。雖年僅十五,卻滿腹經綸,才華橫溢,已有鯤鵬展翅之氣魄了。”左慈一派高人氣象,踱著步子來回走在郭府的大堂上,頗有指點江山的架勢。
“哦?竟有如此的少年英傑?”郭建亮連忙給左慈接上話茬子。
“是極,我觀你府大小姐與這少年乃金童玉女,天作之合,故此前來說媒,不知郭府主意下如何?”左慈斜睨郭建亮一眼,開口問道。
“小女若能與這等少年英傑喜結連理,乃郭府之榮幸,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郭建亮躬身說道。
“好好好,這是張家和我師門的定親禮,還請郭府主收下。”于吉笑眯眯的展示禮品。
於是郭建亮收下禮物,又回了一車香料和肉類的禮,而後在張懷林的定親書上籤了字。
“郭府主,不若約定一吉時,定下她們的婚禮,我們是他師門人,可以決定這個。”左慈老懷大暢,捋著鬍鬚說道。
於是一系列流程下來,最後婚禮定在了張角弱冠之年的六月十四。
郭建亮氣壞了,因為事情剛一確定下來,他就看見女兒拉著張角那小子匆匆進了閨房。
“吶,這是給你的。”郭潔以花椒,菖蒲,藿香,薄荷等香料製成一包香囊,又剪下一綹頭髮包了進去。
張角雙手接過那香囊,放進了懷裡。
“我爹真氣人,愣是把婚期拖了幾年,要不然,等我及笄之後我們就可以成親了……”郭潔有點彪悍,紅著臉小聲吐槽著郭建亮。
“額…我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去找夫子修行了…你要隨我去嗎?”張角看著眼前的少女問。
“我爹應該不會讓我去的,他該是想著這幾年能再生個兒子出來。所以在還沒有弟弟妹妹之前,不會讓我遠行的。不行,我們去找他。”少女的心思很是活泛,牽起情郎的手就去了客堂。
郭建亮嚴詞拒絕了郭潔要跟張角出遠門的請求,只能答應郭潔這段時間可以繼續住在張家,並嚴厲警告二人:未婚之前不可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