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光線很暗,但齊飛陽修煉後目力過人,仍看到那女身上只穿了一條內褲,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只是那女人溼漉漉的頭髮散落在前面,把臉遮住了一大半,看不清是誰。
“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也是過來避雨的,我現在就出去!”
齊飛陽說完,把揹簍放在地上,轉身走到洞口。
“你…你是飛陽弟弟嗎?”
齊飛陽聽到聲音,好像是隔壁生產隊的馮秀英,她是前幾年從外鎮嫁過來的,她丈夫叫劉廣生,是一個貨車司機,本來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可惜第二年丈夫就出車禍死了。
她還沒有生養小孩,在家裡守著一個臥病在床的老婆婆,平時就靠種地和養些雞鴨的微薄收入維持生活,生活過的很艱難,她在孃家跟著一箇中醫學過一點中草藥知識,農閒時也會上山採些草藥賣給齊家,所以跟齊飛陽也比較熟悉。
齊文禮夫婦知道她家裡比較困難,又看她善良孝順,對她多有照顧,收購藥材的價格都是按最高的算,幫她婆婆看病也從不收錢。
馮秀英心裡感激,閒時也經常到齊家幫忙做些農活或搞衛生洗衣服晾曬藥材等,齊飛陽剛開始看到馮秀英拿著自己的衣服去洗,還有點不好意思,但馮秀英一口一個弟弟的叫得親熱,他也就慢慢習慣了,相處一段時間下來,也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家人一樣。
“是的,我是齊飛陽,你是秀英姐嗎?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婆婆想吃硬飯頭粄,今天沒什麼事,想上山挖點土茯苓給她做,沒想到突然下起了大雨,便到這裡避雨,你怎麼也上山來了?”
“我今天上山採藥,也是過來避雨的,沒想到雨來的這麼快,身上都淋溼了。”
齊飛陽聽到後面傳來一陣水滴聲,估計馮秀英正在擰衣服,接著便聽到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音,過了一會,聽到馮秀英小聲說道:“我好了,你進來吧!”
齊飛陽轉過身來,慢慢走進山洞,看到馮秀英一頭溼發已經攏到了腦後,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短袖襯衫,雖然擰乾了水,但緊貼在她身上,纖秀的身材顯露無遺,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魅力。
馮秀英見他盯著自己看,有點害羞的微微側了一下身體,齊飛陽連忙移開了目光,說道:“秀英姐,土茯苓很難挖的,以後你要挖土茯苓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土茯苓根系入土很深,有些甚至要挖到三、四米深才能挖出來,就算是一個年輕小夥子也很費力,馮秀英一個弱女子,也真是難為她了。
“謝謝你,你身上衣服都溼透了,你也脫下來擰一下吧。咦,你的衣服怎麼破成這樣啊?”
齊飛陽脫下上衣,使勁擰了幾下,這時馮秀英走到了他面前,看到他身上有一處傷痕,看樣子像是新傷,問道:“飛陽,你怎麼受傷了,是摔跤了嗎?”
兩人挨的很近,齊飛陽聞到了淡淡的女人體香,身上被她撫摸的麻麻癢癢的,說不出的舒服,不禁心裡一蕩。
他和馮秀英相處大都是在放假期間,兩人接觸的時間雖然不是很多,但交流並不少,齊飛陽很喜歡溫柔善良又勤勞的馮秀英,對她很敬重,而馮秀英也很喜歡陽光正直的齊飛陽,不過兩人只是當姐弟和朋友看待,並沒有往別處想。
馮秀英雖然結婚幾年了,其實今年才23歲,只比齊飛陽大了幾個月,她身高一米六出頭,身材非常勻稱,談不上很美麗,但在十里八鄉也是排得上號的漂亮媳婦了,她性格非常溫柔,眼含秋水,說話柔柔的,讓人聽起來很親切,齊飛陽每次和她在一起都感覺很親近。
齊飛陽的姐姐齊飛鳳的性格比較像母親何玉玲,直爽潑辣,齊飛陽很少在他們面前感受過母性的溫柔,所以齊飛陽對馮秀英的印象特別深刻。
他知道馮秀英遭遇的不幸,對她很同情,還有些憐惜,此時看著馮秀英關切的眼神,又有些感動。
他收斂了心神,說道:“剛才跑得急,不小心被一條刺藤拉了一下,沒什麼事的,秀英姐,你挖到土茯苓了嗎?”
“還沒呢,剛挖到一半就下雨了!”
齊飛陽從揹簍裡拿出一根約二十年藥齡的土茯苓遞給她,說道:“我正好挖了好幾根,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