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她,那真是作惡多端,老天開眼了。”
“可總不能見死不救,這還只是個年青的姑娘,死了多可惜。”有婦人不忍的說道。
而旁邊的男子卻急忙說道:“就因為是女的,落了水還不知道是想騙誰去救她。這拉上來就是有肌膚之親,到時候逼著對方娶怎麼辦!”
“對啊!她名聲這麼差,肯定是嫁不出去,才出此招逼婚吧。”
岸上的風言風語不斷,卻沒有人下去救她,連遞根竹杆或是扔繩索的人都沒有。
莊柔也沒有掙扎,彷彿是昏了過去,在水中一動也不動。再這樣下去,她便要淹死在河中了。
木氏本來已經走上了隔壁的酒樓,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河中,如此多的人圍觀,卻沒有半個人下去救人。
他不由得腹誹,這莊柔為人是有多差,百姓都恨不得她早死,還真是有些本事。
罷了,真死了有些不好交待。
把人踢下水,卻還要自己去救,木氏都覺得不好意思。這不是砍殺了人,卻反而要給對方治傷一樣,都做些什麼可笑的事啊。
他正要從酒樓上直接跳下去,水面卻突然水花四濺,莊柔終於清醒,從河底遊了上來。
木氏便直接轉身,繼續往樓上的包廂走去,他吃飯喜歡清靜,不喜歡坐在大廳。
莊柔臉色發白的爬上了岸,趴在地上咳個不停。此時天氣寒冷,她穿的比較多,就算全身溼透也沒有任何走光。
只是她的表情非常驚恐,圍觀的百姓看著就覺得她剛才受到了很大的驚嚇,眼睛都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樣子。
然後便見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突然仰頭怒吼起來,聲音悲慼又慘烈,嚇得圍觀的百姓一鬨而散,全部跑了個精光。
木氏坐在酒樓上,有些奇怪的看著河岸上的莊柔,只不過踢她下河,怎麼會發出這樣的喊聲,好像有滅家之仇一般。
莊柔吼完之後,整個人好像沒了生氣,呆呆的站在寒風中立了好久。
當人們以為她是不是凍得沒知覺,已經快死時,她慢慢的走上了河岸,一步步往衙門方向走去。
她走了很長時間,才回到衙門。那全身溼透,臉嘴發青,目光呆滯的樣子,嚇到了府中的人,馬上便有人跑去找楚夏。
楚夏趕到前衙時,莊柔正雙眼呆滯的走在路上,任憑馬德正拿著件披風怎麼勸說,都不理會他一下。
這看著明顯就很不對勁,楚夏趕快過去,抓住她的手急忙問道:“你怎麼了?這是掉河裡了嗎?為什麼嚇成這樣,你怕水?”
莊柔看著他,眼睛似乎活了些,她身體往前一傾,靠在了楚夏的懷中,喃喃自語著,“救我……”
“喂,你到底怎麼了?”楚夏扶著她,突然發現她身上非常的燙,“怎麼燒的如此厲害!”
“蕭然,把趙老先生請到我房中來,立馬就過來!”他橫腰抱起莊柔,就直奔後衙。
眾人都有些驚訝,還以為知州大人細皮嫩肉的沒力氣,這時候抱著莊柔這麼大個活人,竟然還能跑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