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輪不到他了。
世子妃勾起嘴角笑了笑,其實只要殘了一條腿或手,也是不能繼承世子之位,不知是趙神醫的醫術如何。要是能在洪州動一下手腳,這可就是喜事一件了。
正想著,就聽到門口有說話聲,隨即便轉為了糾紛,似乎吵了起來。她便讓人出去瞧瞧,這是怎麼了,如此沒規矩。
莊柔最討厭權貴了,見個世子妃還要被丫環擋下,要是有急事準得被她們耽誤。
這時只見門一開,從裡面出來個大丫環,阻止了爭執中的丫環,客氣的問道:“不知莊駙馬前來,有何貴幹?”
“見你家世子妃,去稟一聲吧,我並不是男子,想必進這屋應該沒問題。主要是想談談到了洪州,安王府的人要如何安排,還有大家的傷勢。”莊柔把話都給堵了,一個當家夫人,總得知道這些事吧。到時候一問三不知,安王這個公公肯定要為了周平,把她狠狠的臭罵一頓。
大丫環也知此事不能耽擱,便讓她稍等片刻,回去稟告世子妃。想想蔭德郡王那邊,也就這麼一個女人能說得上話,以後八成都是她來安排事情,世子妃便同意見一見。
進了屋子中,莊柔看到世子妃在優雅的喝著粥,沒有馬上搭理自己。
她便左右看了一下,見到屋中只有大丫環伺候著,就直接開口道:“世子妃,把你那個做蜜燒肉的廚娘賣身契給我,到了洪州我就幫你廢掉周平一條腿。”
“噗!”世子妃一口粥頓時全噴了出來,桌上那五六碟小菜全被噴了粥,已經讓人吃不下去了。
她趕快拿出手帕擦著嘴,看向了莊柔,這女子怎麼如此說話,就不能有個暗示或是過場嘛?
莊柔在她噴粥的時候就往側邊跳開了,咧著嘴有些嫌棄。不是說安王府由世子妃來當家的,怎麼一點場面都撐不住,如此的失態。
“不知莊駙馬說的是什麼,我們安王府上上下下一條心,到了洪州必要燒香祈求上天,讓小叔叔的傷能夠早日痊癒。”世子妃放下帕子,雙手合十平靜的說道。
這裝模作樣的戲莊柔可不陪她唱,桌前噴得到處是粥已經不能坐,她直接走到妝臺前坐下,拍了拍妝臺催促道:“別說這些廢話了,我還忙著呢。把那個做蜜燒肉廚娘的賣身契拿來,我忘了問她名字了,但是肉做的好吃。”
“我家大人就喜歡吃肉,還愛吃甜的,就這個廚娘了。反正世子妃這麼愛祈求上天,必然是愛吃素,蜜燒肉做出來也沒人吃,就給我好了。”
世子妃啞然的看著她,又被莊柔催促了兩次,便把大丫環叫過來低語了幾句。那大丫環出去了一會,回來後向世子妃耳語了幾句,看來已經查過是誰了。
世子妃點點頭,那大丫環跑到床帳後面翻了一會,拿了張賣身契回來。正好送到世子妃身上,就被莊柔伸手抽走了。
她起身抱拳謝道:“多謝世子妃割愛,咱們來日方長,洪州可有不少好戲可看,世子妃最愛的那場戲必然會演。”
“莊駙馬剛才如此直言,現在卻文縐縐的,真是叫人好不習慣。”世子妃打量著她,這個女人在京中非常的有名,常被人談起的便是她的品行不好。
沒出閣的女孩,卻和蔭德郡王不清不楚,被京中貴女們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的。外面傳的難聽,她卻一點也不在意,這不要臉的灑脫只真難得一見。
“辦事就是要利索明朗一些嘛,事情辦完那當然就得講究一下,可以顯得本官也是深知各種戲碼。有些人作惡多端,小小的懲戒,還不足於頂罪。”
“世子妃,本官就不打擾了。”莊柔把賣身契往懷中一塞,衝她笑了笑便出門走了。
世子妃看著她離去,半晌才小聲說道:“真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