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好像真是件無本萬利的好事,唯一的麻煩就是怎麼把他們弄到洪州去。
十幾個陰險的念頭從她的腦海中閃過,卻只有一個被選用了,安王或是周平有一人受傷,那不就可以弄到洪州去治病養傷了。
在樓上沒有弓箭手的話,還真是不容易傷到他,等那些水賊殺到樓上,恐怕自己也擋不住。
莊柔靈機一動,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也不知道,銀子放在哪,會不會被水賊先運走了。”
果然,都不用她下套,周平就急忙說道:“那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去看看,那可是本王的銀子!”
“胡鬧!不準去,你給我老實的待在這裡。”安王在一旁看了半天,終於開了口。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想幹什麼,但能讓太后吃虧還能全身而退,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不管銀子是不是在自己船上,陳家的東西就是太皇太后的,皇上現在可沒什麼能力和太皇太后對著幹。
就目前的情況,陳家是不會倒的。安王府自然會站在陳家這裡,就算太皇太后百年之後,陳家也能再扶持一位。
安王深知這一點,所以對太皇太后一顆赤誠之心不會變,此時根本不會為了這點銀子鼠目寸光。
周平卻被寵壞了,覺得就算是陳家的銀子,憑著安王府的關係,拿了也就拿了。
“父王,那銀子在不在船上,不也得去確認了才行。”他不服氣的說道。覺得父王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小了點,整天怕這怕那的。
安王卻對他發了火,沒好氣的喝斥道:“你還少了這點銀子花?給我安份點,這銀子拿不得,給我老實的待在這裡等著外面平息!”
“父王!”周平氣憤的嚷道,平時百依百順,要什麼給什麼安王卻不理會他。
胖得眼睛只剩一條縫的安王,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莊柔,本來他不想插手這些事。不多管閒事,老實聽話是他的生存之本,但這個女人似乎想引自己兒子去動那筆銀子。
如此的居心叵測,那就賣個好給太后,把她的人頭取了。
安王剛想給侍衛做暗示,讓他們出其不意的去殺掉莊柔,突然一隻長箭就從開啟的視窗破空而入。
噗嗤一下便射在了周平的大腿根,箭身直接穿透他的身體,慘叫隨即而來,瞧得人只覺得胯下一涼。
莊柔一愣,趕快舉起雙手說道:“不是我乾的!”
誰也沒料到她會先說出這話,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不由得全看了她一眼。
與此同時,又有一箭從窗外飛進來,這次飛向的是安王,穿過他腰側厚厚的肥肉,直接射進了他坐著的椅子之中。
安王只覺得腰側一痛,整個人驚嚇過度,瞬間就昏死了過去。
莊柔一個激靈,馬上就趴了下來,一隻只箭噼裡啪啦的就往船樓中飛。侍衛們也來不及去尋刺客,直接把安王的椅子放倒,而慘叫的周平也被侍衛拖到了柱子後面。
那些沒人管的侍女丫環和妃妾,驚叫著自行跑去尋找可遮擋的地方,卻是刀箭無影,有幾人被箭射中,哭喊著被人拖著到了可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