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突然說道:“你說我在屍房這麼久,你不會把他給滅口了吧?雖然是不入流的典史,可那也是很重要的官,朝廷會親派的哦。”
胡縣令趕快擺著小胖手,“這怎麼可能,沒有的事,下官一直跟在駙馬身邊,哪裡有機會做這種事。而且誰敢殺朝廷命官,那是大大的死罪!”
話音才落,便聽到有人鬼哭狼嚎的奔了過來,“大人!大人不好了!”
“黃典史斷氣了!死掉了!”
“什麼!”胡縣令大吃一驚,猛的回頭看著莊柔,“駙馬大人,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莊柔目光一冷,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胡大人,你再試圖弄死我,我現在就當場打死你。”
“太后我都射殺過,對皇帝都動過殺機,你最好別惹我。”她冷眼說道。
胡縣令嘿嘿的乾笑了兩聲,縮了縮脖子,一臉害怕的說:“駙馬爺別生氣,你說不是你殺的,那肯定就不是你殺的。”
然後他對著衙役沒好氣的罵道:“聽見了沒有,駙馬爺說人不是她殺的,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誰敢出去亂嚼舌根,就打斷他的狗腿!”
說罷胡縣令便低頭哈腰的轉身拱手道:“駙馬大人,你看這樣可滿意。”
“我滿意你個鬼!”莊柔一拳就揍在了他的臉上,直接打了個滿臉開花。
然後便提著他的領子,一拳拳往臉上招呼,邊打邊罵道:“跟我耍心眼,你當我不敢當眾打你不成?在洪州本官所過之處,連夜啼的孩童都要閉嘴,區區謠言本官還能怕了去。”
“小小一個縣令,為了殺我不止屠殺林家一百多口,還把典史都給滅了口。你這不是縣令,是土匪頭子吧!”
胡園被打得臉都變了形,衙役們卻根本不敢上前阻止,只是緊按著懷中剛拿到手的銀子,驚駭的看著莊柔。
莊柔也沒想把胡園直接打死,她甩了甩拳頭上的血,向眾人問道:“這衙門裡,哪個官和胡縣令不和,整天被他欺負?”
衙役們面面相覷,“應該是晁主簿吧。”
“對,就是晁主簿,他閒得天天出去釣魚了,議事的時候都不叫他。”
衙役們相當敏感,眼看胡縣令被打了個半死。黃典史一個照面人沒拿下來,還丟了性命,當然只能投靠被胡縣令他們排擠的晃主薄了。
“去把晁主簿請來,不是還有縣丞,把他也一起叫來,簡直太不像話了,土匪窩似的!”莊柔沒好氣的罵道,什麼鬼縣衙,今天要替皇上好好懲罰他們才行!
“大人,您是欽差嗎?”有衙役小聲的問道。
莊柔頓了頓,抬頭傲氣十足的說:“當然是,看到這紅盾了沒有,紅色的地方全是貪官血染紅的。”
啪!
她一巴掌就拍在盾牌上,把打胡園染在手上的血,給抹在了上面。
“就像這樣,得染到紅到發黑,才能回京。”
衙役和書吏們深吸一口氣,好厲害!
不愧是京城來的大官,怪不得打死個典史眼睛都不眨一下,縣令也是朝廷命官,說打也就打了。
數一數,縣令才九品,人家最少也是四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