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指著土匪氣急敗壞的說:“你們騙人,才不是土匪。我聽說土匪出來時,都會霸氣的喊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可你們都沒有說這話,一點也不威風,和討飯的流民一樣。我才不相信你們是土匪,肯定是從洪州逃難出來的流民。”
她嘟著嘴,倔強的說道,滿臉的不信。
百姓欲言又止,不敢去指責她不認識土匪,那些都是聽橋酒樓說書人講的東西,怎麼可能是真的。
土匪們面面相覷,打劫的氣氛都讓這女人弄的有點尷尬了,難不成還要真喊一回?
也不知是哪個抽了瘋,覺得不能讓莊柔小瞧了,提起丹田氣大喊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想要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他喊得中氣十足,盡顯土匪的霸道之氣,果然加上這句話,感覺更有威懾力了。
“胡說八道!”莊柔突然喝道,“這樹是天長而成,這路是官府所開,做土匪就做土匪,還找什麼藉口,這麼大的一群爺們,要不要臉啊。”
眾人頓時茫然的看向了她,什麼!
她剛才說那些話,只是故意耍這些土匪玩而已?
喊話的那土匪氣得咬牙切齒,其它的人也覺得非常沒有面子,惡狠狠的瞪向他。要不是他瞎喊,現在怎麼會被人羞辱一番。
終於,這夥土匪的頭子,呂儉走出來,冷臉說道:“小姑娘,別不知天高地厚,把錢財交出來,我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莊柔笑了笑,“銀霸,去給過往的百姓清理道路,土匪這種壞人少一個是一個。。”
銀霸沒聽懂後面那句話,卻能憑著她叫自己的語氣,知道就是想和自己說話,還是讓它出去殺人。
它哼了哼,一步步的從黑暗中走出來,出現在火光之中。
土匪們一看,頓時驚了,這不是黑袍醜大漢,是頭野獸啊!
這長的也太大,太強壯了吧!
銀霸往前一走,手按到塊人腦袋大的石頭,被它隨意的一用力,就給硬生生捏碎了。
呂儉一看,頓時提刀對著莊柔喝道:“你讓它站住,我們不是來打劫的!”
“你騙誰啊,剛才明明還喊了留下買路財呢。”莊柔切了一聲,這什麼土匪,哄三歲小孩都不可能。
呂儉一看此計不成,往後一退,就從手下後面拖出一人來,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喊道:“站住,不然我就把他殺了!”
“銀霸,等等。”莊柔喊了一聲,讓銀霸停下來,便仔細盯著呂儉拿來要挾的人看了看,是個髒兮兮的老頭。
她抓抓頭,無奈的說:“你拿自己手下威脅我,是不是有點蠢啊。別鬧了,今天你們就一起去見閻羅王吧。”
呂儉急了,把老頭拖到了光亮處,大聲喊道:“這可是個大人物,救了他只有你們的好處!當初被我們綁上山,今天只要你們把他帶走,今天的事就算了,我們會讓你們輕鬆離開。”
莊柔只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麼他們一副很想把老頭給她的樣子,如果是綁來的肉票,誰還帶著一起來搶劫啊。
這時,那一直什麼也沒做,眼睛都沒怎麼睜開的老頭,終於說話了,“你這小夥子,怎麼能隨便把老人家往外扔?我不走,我還要多住幾天。”
土匪們頓時急慌了,今天本來就是打算搶了這隊人,然後再把老頭扔下。沒想到對方不是有大漢,是有野獸,能打老虎還聽話,這可怎麼搶。
但比搶劫更重要的事,就是把這個老頭給弄走。
呂儉靈機一動,指著莊柔那邊的火堆就說道:“老前輩,你快看。那邊有煮好的虎肉,還有酒!”
“酒?”老頭立馬睜大眼睛,飛快的尋找起來。
莊柔趕快把手中的酒壺藏到了身後,連土匪都不想要的老頭,纏上自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