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遇到她時,因為銀霸實在太大,還得從它腋下鑽過去。
莊柔忍不住想,如果地道中全是人,自己把盾牌上的尖刃放出來,在地道中一甩,這得殺死多少人啊?
小地道真可怕,輕易入不得啊。
伐木場這邊的出口還是老樣子,只是被銀霸貼邊放的屍體都不見了,就這麼扔在那很容易腐爛出霍亂,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事。
現在收拾的乾乾淨淨,連地上的血跡都剷平了,不愧是太監手下的羽林衛,毀屍滅跡做得相當優秀。
她從地道中鑽出,沒看到半個人守在外面,但卻瞧得出來有人修繕過屋子。她猜測人可能是藏身在其它地方盯著,而不用像宋義的那些人一樣,傻乎乎的在守在伐木場中。
“銀霸,我們走。”莊柔帶上破門,左右張望了一下,便帶著銀霸潛入了旁邊的山林。
她還真的往回魚灣去了。
當莫左得到手下的稟報,看著站在路障外面正向他們揮動手臂,和身後的銀霸一起身上沾著血,一看就是路上又和叛軍弒殺過的莊柔,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擺手讓人把她放進來,瞧著她嫌棄的問道:“你怎麼又來了,不是已經不辭而別。是不是糧食吃完,沒地方可去,又想回來休息兩天?”
“你把我這裡當成什麼了,青樓嗎?”
莊柔呵呵笑道:“怎麼可能,誰去青樓能白吃白喝,你不是向我提過親嗎?不管答沒答應,總得對我以禮相待吧,不然傳到京城多難聽。”
“莫將軍提親不成,每次見到那女子,就惡言相向,只差讓手下人打出去了,到時候看誰還敢嫁你。”
莫左愣了愣,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你這個傢伙,真是越來越不知廉恥了!蔭德郡王是中了邪,才和你瞧對眼了吧!”
這一次,莫左沒再怨楚夏和他搶女人,而是對他投出了深深的同情,鬼知道這兩人是怎麼相處的,想都不敢想。
莊柔在心中翻了個白眼,誰中邪還不一定呢。
她沒想到的是,莫左和楚夏現在也算是一夥,竟然不瞭解他的人品。想想馮驚水的羽立軍,不也很信任楚夏,要不能半點流言都沒有,讓他就這麼在洪州城中裝可憐。
“我們別一見面就談兒女私情,我就是來問問,大軍什麼時候到?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敵營刺殺周龍,然後放火把敵營全燒掉,這仗不就打完了。”莊柔一擺手,大義凜然的說道。
莫左驚詫的看著她,嘴中罵道:“放屁!你當那是菜市口來去自由嗎?自己想去送死就算了,還想把我也搭進去!”
“要不是莊學文是你哥,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已經投了敵,想哄騙我去自投羅網!”
莊柔咧嘴驚吸了口氣,“你自己沒膽量,竟然對我這樣的有勇之士這種態度,別忘了要不是我,你現在還拿不下回魚灣呢!”
“莊柔!你別太過份了!”莫左氣的罵道。
“叫姐。”莊柔壞壞的笑了起來,“叫姐姐才對,你這個任性的小弟弟。”
莫左頓時語塞到想要吐血,他都已經逼自己忘掉這件恥辱的事了,現在又被她提了起來,只覺得當時怎麼就發瘋應了這個事!
一氣之下,他指著碼頭上的箱子嚷道:“想死的話有現成的,姐姐不如去敵營走一趟,把這個全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