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左想了想,心中一橫。
就算是丟了面子,也不能失信於人,不就是叫聲姐姐,有什麼大不了!
於是,他讓大家散了,反正人已經挑出來,就繼續去商議奪取回魚灣碼頭的事。
莊柔也不想參與他們的商議,只要下水幫他這一次,就算是還了之前的救命之恩,省得他總嘴不離以身相許。
她回去時,就見院外趴了幾個小孩,在那探頭探腦的往裡看,但大門緊閉根本就看不到銀霸。
“你們想進去瞧瞧?”莊柔站在他們身邊問道,小孩們頓時被嚇得落荒而逃。
瞧著他們一下就跑了個沒影,要是沒有戰亂,他們肯定比現在還要無憂無慮。就是為了那些權勢,總有人算計百姓,連個安定的日子都不給過。
莊柔本來只是想破點案子抓幾個壞人,怎麼就遇到了這麼大的變動,都叛逆試圖造反了。
她搖搖頭推門進屋,就看到銀霸靠著牆像座小山一樣在睡覺,腳邊放著裝肉骨頭的盆。那肉骨頭都被它咬碎,給胡亂扔在了床上。
誰也不指望著一頭野獸還知道收拾,莊柔把骨頭撿到盆中端出去,便打了桶水,在院中擦拭她的盾牌。
上面沾滿了血跡和汙漬,隨便一擦便有血水流下來,讓人分不清盾牌中間的紅色到底原來就有,還是血染上的。
本想來看銀霸的孩童,也嚇得不敢再來,莊柔也樂得清靜。
傍晚時,林水根又端了些吃的東西過來,順便告訴她,已經商議好今晚上就行動。戰機不能拖延,越早拿下回魚灣碼頭越好。
莊柔也是這樣認為,她剛被百姓出賣過,並不太相信所有的人,誰知道哪個女人突發奇想,覺得用他們能換回自家男人,就把他們給賣了。
早點奪下回魚灣碼頭,省得夜長夢多。
晚上她要和林水根從水路繞到碼頭,銀霸不可能跟著她過去,只能讓它和莫左在一起。他們得等碼頭外的閘門開啟,就要衝進去滅掉裡面的叛軍。
到時候只會派幾人在這裡守著村子,一是防止有人出去報信。二是如果沒打下回魚灣,還能繼續回到這裡。
銀霸跟著莫左去碼頭外,真出了什麼事,也可以幫個忙。
莊柔端著晚飯進屋,銀霸已經醒了,正翻著自個身上的毛,時不時的抓到點東西放進了嘴中。
這一幕讓莊柔頓時起了一身的雞毛蒜皮,這傢伙不會是長了跳蚤吧!
難道在京城,哥哥都沒給它洗過澡,任由它就這麼髒下去?
而銀霸聞到肉香味,抬頭興奮哦哦的喊了起來,起身就想來拿東西吃。
莊柔拿走一張餅,把剩下的東西一股腦的塞給了它,看著它狼吞虎嚥吃得歡,便說道:“我要出去辦事,你先跟著那個穿紅披風的傢伙,明天我倆就能見了。”
“嗚?”銀霸哼了哼,邊吃東西邊茫然的看著她,顯然是不知道他的意思。
太複雜的話聽不懂啊……
莊柔只得邊說邊比劃了半天,最後無奈的把它帶到門外,找到輛破馬車,指著這馬車讓它坐在上面不準離開,才算是和它理清。
銀霸坐在馬車上,也不打算下來了,反正有吃的坐哪裡也一樣。
而莊柔則去找了林水根,讓他吩咐下去,等他們晚上去打回魚灣時,就用馬車拉上銀霸過去。
它翻牆特別厲害,又力大無窮,關鍵時候能起大用處。如果放任扔在村裡,突然暴發野性,就算有傷在身,把全村百姓都撕了也有可能。
林水根不解的問道:“既然這麼危險,你為什麼要養如此兇猛的野獸?”
“它救過我的命,怎麼能扔下它不管。像它這樣兇猛的野獸,又不怕人和火,沒人管肯定會闖到村莊裡面。”莊柔轉頭看向遠處的銀霸,它正躺在板車上啃著根光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