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的好,但要衝出叛軍封鎖的路口卻有些難了,她根本找不到人領著走小路,只能順著官道走。
莊柔一路看到不少百姓拖家帶口,往洪州城逃難,而從城往外趕的人則很少。除了她之外,其它人都是擔心城外的家人,才想趕回去。
等再行了半個時辰後,逃難的百姓也不多了,叛軍裡的兵士大多在這裡出生長大,對周邊的縣村鎮都相當熟悉。
有仇怨的人家早被他們屠光,剩下無相關的百姓,只要老實待著站在他們這邊,便也不會做得太過分。
不願意逃和走不了的百姓,都老實的待在家,焦急的等著朝廷什麼時候派兵來。
現在朝廷又沒亂,更沒有外敵,國發生叛逆不派兵出來鎮壓才是怪事。
路漸漸沒了行人,只有莊柔一人騎馬急馳在官道,馬蹄聲在空無一人的原野格外的響亮。
突然,前方的官道出現了一隊士兵,他們正拖來廢木材堆在路間,要擋住出去的道路。
見莊柔騎馬急馳而來,便有軍士喊道:“警戒!有人闖關!”
兵士們站在路障之後,手持白木長槍,對準了賓士而來的莊柔。
這算什麼關!
莊柔一抽馬匹,它便騰空而起,越過路障向手持長槍的人群落下。
在此間,莊柔一手抓住韁繩,在空翻身下馬,手持盾牌衝到了馬前,直接撞斷長槍,撞飛兵士,轟得落在了地。
馬匹沒有停留,使勁往外衝,莊柔抓著韁繩重新躍到馬背,衝過這道簡單的路障奔向了後方。
那些兵士擋不住她,也沒追擊,只是相互攙扶起身罵了幾句,便又趕快去擺放他們的路障。
“好險,這裡有路障了呀。”莊柔往後看了一眼,官道已經看不見剛才那些人,但前方肯定還有更多更大的路障。
突然,她發現馬的速度慢了下來,還不停的搖頭晃尾很不安。
莊柔拉停馬,低頭一尋,看到馬左側的腹部被紮了兩個血口子,剛才她只擋住了右邊和前方,左側還是讓他們得了手。
她趕快下馬,仔細檢視了一下,傷口有些深,但只要了藥還不至於會死。可要再騎著它狂奔的話,這馬連半個時辰都撐不住得死。
嘆了口氣,莊柔把金創藥拿出來塗在馬的傷口,拍拍馬讓它自行到遠處的樹林,不用再跟著她了。怎麼說也跟著她好幾個月了,也不忍心這麼耗死它。
莊柔皺了皺眉,這時還真是如同郡王所說,想要闖出去不容易。
但洪州往外的路四通八達,叛軍主要鎮守的多半會是碼頭那邊,剩下的三面陸路也得守,這人手根本不夠。
她認為自己絕對闖得出去,只是沒有平時行的快,得拖些時辰才能到雀兒谷了。
背好盾牌,莊柔便往前面大步而去,沒走一會,便看到官道出現一隊人馬。領頭的騎著馬,身後跟著十來名兵士,看樣子似乎是出來巡邏的小隊。
瞧著那小頭領騎著的馬,莊柔面露驚喜,這下有馬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