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別以為我真會信了,什麼他找不到我。誰不知道,他是江湖中為數不多,喜歡插手朝廷的人,你們拉攏百姓,而他就拉攏官員權貴。雖然江湖上瞧不起他攀權附貴,可求他辦事的人也不少。”
“說不定同為殺手那幾人,立馬就會把我給賣了,只收一萬兩黃金便宜你了。”秦秋不是傻子,風險越大的買賣要價自然就更高,至於他們要不要花錢殺莊柔,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羅雲凡沉默了幾息,一揮扇子說:“等等,等殺她的時機來時,我再付錢。”
“哦,最好早點,再過幾年她變厲害的話,還要漲價。”秦秋抬手伸了個懶腰,先把漲價給提了。
哪裡等得了幾年,羅雲凡沒再理會他,讓他一個人坐地上發呆曬著烈日,自己先回屋了。
而此時的洪州府卻亂作一鍋粥,陳尚書夫人要把趙喜娘給活活打死,可這是皇上派過來的冰人,楚夏不可能讓她這麼做,馬上派人去擋著。
一個要打一個要護,兩撥人在衙門中鬧的雞飛狗跳,最後還是楚夏的人佔有上風,踢翻了幾個陳家的護院,把趙喜娘給拖了出來。尚書夫人氣的把屋中的擺設都給砸了,卻因為都是便宜貨,完全不能讓楚夏傷筋動骨的肉痛一下。
她萬萬沒想到,皇上竟然做出這樣的事,那莊柔何德何能,就算是公主招駙馬,也沒有讓所有二品以上大臣家中的公子都出來挑的。
不止把陳家那幾個庶子也弄了上去,剛才還想把沐風也拿去挑,只有我們家挑人的道理,她算個什麼東西!
尚書夫人氣得不輕,只覺得到了這洪州誰都敢欺負她了,看著床上一臉病氣的陳沐風,更是惱怒得不行。
而陳沐風卻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如果自己娶了莊姐兒,她肯定不會管自己,那時候想要去參軍也沒問題。而她那樣子,應該是嫁不出去了,整天打打殺殺哪有好人家要。就算嫁了人,她肯定也受不了在家生小孩做女紅,她會不會還是個問題。
如果是嫁給自己,和尚書府分府而居,她想繼續去當應捕也不錯啊。自己從軍,莊姐兒繼續當應捕,仔細想想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更別提,這是皇上下的旨意,只要莊姐兒同意,家裡不同意就是抗旨。
這樣一想,陳沐風頓時來了精氣神,看著自己的老孃就開了口,“母親,我願意娶莊柔,反正是皇上下的旨意,我們也不好拒絕啊。”
尚書夫人愣愣的看著他,猛的站了起來,也不顧他還病重,抬手狠狠的抽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想要娶她過門,你就等我死吧!不孝子,明天馬上給我走,就算死在路上,不准你再待在這裡。”
“娘,你竟然打我!”陳沐風活到現在也沒被家人打過,捂著臉就呆若木雞的看著尚書夫人。
“明日,我就讓管家送你去雲州,找你表哥去。你不是不想回京嗎?那就在南方待著好了,沒有我同意,不準離開雲州半步。”尚書夫人冷著臉,寒聲說道。就算是最疼愛的兒子,也不能違揹她的意思和他對著幹。
陳沐風沒敢再說話,只要不回京成親,去雲州也不錯,表哥可沒有大家眼中那麼老實本份,說不定可以幫自己去從軍。
見他終於老實了,尚書夫人冷哼一聲便拂袖而去。
莊柔回來時沒親眼看到這場戲,但還是從馬德正那聽他眉飛色舞的說了,她有些哭笑不得,這主意應該是皇上揹著哥哥做的吧,又不是他們手中的蟲子,想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得美。
隔了兩天,尚書夫人就高價買了輛舒適的馬車,墊上五層墊子,把藥效還沒清光,依舊瞧著身體很虛弱的陳沐風搬了上去。帶著大隊人馬去河邊坐船離開洪州,要親自把兒子給親自送到雲州去。
楚夏這回沒阻止,還讓趙太醫配了不少的藥,讓陳沐風帶在路上吃。
而陳沐風對楚夏非常感激,蔭德郡王一點也不像別人說的那樣壞,明明就是個溫柔體貼的大哥,為他考慮了不少。是自己沒用,還害得他落到被自己母親怪罪的地步。
莊柔本來想來送送他,但那樣會激怒尚書夫人,讓陳沐風的日子更不好過。她便收了這個主意,只是託楚夏交待了他幾句,以後有機會去雲州就找他玩。
尚書夫人這麼一走,整個洪州衙門頓時就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不用再怕得罪她弄得丟官丟小命,眾人幹活都效率高了不少,氣氛也爽朗多了。
陳沐風前腳剛走,楚夏就把莊柔叫到了自己屋中,把主動尋了本新話本想要讀給他聽的花宇樓也給趕了出去,然後把門一關,就很費力的抱了個箱子出來。
往桌上一擺,他喘了口氣就說:“我有好東西給你,快把衣服脫了,換上我給你準備的。”
莊柔瞧著他,心想這人怎麼越來越不要臉,完全不當自己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