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一步步向那人走去,瞧他不停的後退,一直退到破牆邊無路可退時,便笑了起來,邊說邊向他伸出了手,“看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啊!”男子被逼到了絕境,不顧一切的揮刀撲過來。莊柔站在原地沒動,盯著他在尋找如何突破他,尋找他的要害。
與此同時,其它幾人決定撤退,趁著同伴獻身之時,馬上轉頭就往荒宅外面衝,要馬上逃離這裡。
突然,從房頂上躍下一人,對著發狂那人的腦袋一踢,就把人給踢飛在地失去了神志。然後人落地之後如同滑行一般,直接竄到了大門口,只見他飛快的抬手,那幾人便砰的倒在了地上。
只見他站直身子,看著莊柔冷漠的說:“你這是賣藝還是殺人?”
面對史藏的質問,莊柔不服氣的嘟起嘴,走近一看,那幾人只是在脖子處有細細一條傷口,便全部斷了氣。相比之下,她簡直是從屍山中爬出來一般,讓人都不忍直視了。
她低頭摳著手掌倒勾上面的不明物體,嘀咕道:“這樣滿好的,我又不是殺手,幹嘛偷偷摸摸行事。”
史藏看著她血人似的站在那,白了她一眼,“活口帶回去,其它的叫人過來收屍查身份。”
“你沒帶人過來?”莊柔往四周看了一下,發現就他自己,並沒有雜役跟過來。
史藏覺得她有病,自己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什麼時候出門帶雜役了,沒頭沒腦的說這種廢話。但他不想吭聲,說話很浪費力氣的。
莊柔想想問道:“那我回去叫人,活口我帶走還是等會一起領走?”
“……”史藏看著她的尊容,冷冷的應了聲,“你回去叫人。”
“好吧。”莊柔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然後脫下手套收起來,就準備出門回去。
她剛走到門口,史藏突然喊住了她,“莊柔。”
莊柔轉頭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
史藏嚴肅的說道:“我現在以師傅的身份和你說話,那雙手套不到生死存亡之時,不要再拿出來。你可以用九星紅和鐵棍,或是再選一種兵器。”
“生死存亡之時,再拿出來也沒機會戴了吧?”莊柔可不覺得這手套能在那時候用,都一個不小心就要死了,誰還有空戴啊!
史藏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道:“你用這手套太變態,容易毀壞大人的名聲。”
“什麼?”莊柔低頭往身上看了一眼,確實是一頭滿身的血,可又不是自己,再說……
她不服氣的說:“你家大人哪來的好名聲,說不定還不如我呢。行了,我記著就行,你就在這裡守著這些屍體,等我回去叫人過來。”
懶得理這個心中只有小郡王那蠢人的傢伙,莊柔出了門就順著街往衙門走去。
身上的血沒幹,她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在街上,如同大半夜般路上半個人都沒有,但能感覺到街兩邊的房屋中充滿了人,大家都在裡面悄悄的偷窺她。
莊柔走著走著,突然停住了,捂住胸口表情痛苦的大叫一聲,“啊!我的心被捅傷了,我要死了!”邊喊還伸出手做出一副苦苦掙扎,死不瞑目的樣子,最後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片刻之後,寂靜的街道兩旁突然鑽出不少百姓,他們圍了上來,仔細看了看後興奮的喊道:“惡鬼典史死了,大快人心啊!”
“看她這個樣子,肯定是剛剛吃人喝血了!”
“就剛才她還在城北荒宅裡面放火,燒死了幾十口人,太殘忍了。”
“這是老天有眼啊!”
周圍的百姓紛紛奔走相告,四處報著喜,還有人去吵著要去買爆竹來放,慶祝這洪州大惡人暴屍街頭。
正當大家喜氣洋洋時,莊柔突然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對著圍觀的人就吼。頓時嚇得男男女女發出慘叫聲,膽小的直接坐在了地上,膽子大的頓時就四散逃開。
她看著那些沒來得及逃走,被嚇的癱坐在地上的百姓,凶神惡煞的說道:“再沒事湊熱鬧,我把你們全吃了!”
“啊!鬼大人,饒命啊!”有婦人嚇得半死,直接哭求起來。
看著她們的樣子,莊柔哼了一聲,衝眾人吐出舌頭,把沾著血的手在舌頭上滑了一下,狠狠的說:“人肉,真的很好吃!”
這回眾人連驚叫都不敢了,全如石像一樣坐在地上,驚恐得不能動彈。
莊柔衝他們翻了個白眼,扔下他們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