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一看,這不是小瞧人嘛。她抬腿兩腳就踹了上去,砰的兩聲婆子就被她給踢飛,重重的砸在了院中石磚上。
她抬頭一看,就見院中安靜不是沒人,而是人太多,卻沒人敢發出聲音。之前整天來混的姑娘們全跪在地上不敢起來,雜役下人更是半聲也不敢吭。
院裡擺了三張椅子,位置最正的那張坐著楚夏,還動彈不得的陳沐風慘白著臉靠在椅子上,樣子竟然比前幾天見過時還慘。
而陳沐風左邊的椅子上,坐著名華麗貴氣的婦人,滿臉的怒氣,正是陳沐風的娘,陳府尚書夫人。
這是二人第三次見面,莊柔掃了楚夏一眼,便拱了拱手,“原來是尚書夫人,小輩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她手上的手套寒光閃閃,如同在威脅一般。
啪!
尚書夫人一拍扶手,怒目喝道:“莊柔!你到底想怎麼禍害我兒,要把他活活弄死才行嗎!”
陳沐風剛才急衝衝的服下楚夏給他的藥丸,裝出一副身體虛弱不行的樣子,現在一看自己的娘真把帳算在莊柔身上,便急著為她說話,“娘,這不關莊姐兒的事。”
“你給閉嘴!”尚書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立馬轉頭衝莊柔喝道,“你三番四次勾引我兒子,這次還把他害成這樣,就是為了破壞他的婚事,你也太卑鄙了!”
“無聊。”莊柔哼一聲笑了起來,扔下無聊二字就轉身出門走了。
整個院子中的人都愣怔住,她竟然就這麼走了,連個反駁都沒有。
楚夏愣了愣,還以為她會鬧一回,正好看個熱鬧,完全沒料到她竟然就這麼轉身走了。
他側頭便看到陳沐風一臉著急的看過來,想讓自己按說好的,來擋下尚書府的麻煩。可當時也沒想到,尚書夫人會親自前來,應付女人他不在行啊。
就在這時,尚書夫人伸手把旁邊小几上的茶盅打飛,杯子砸在地上,灑了一地的茶水和碎片。
她怒喝道:“賤婢!”
楚夏身體斜靠在椅子上,開了口,“尚書夫人,你這樣就是不給本王面子了,本王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大呼小叫。”
尚書夫人氣憤之餘,有些驚訝的說道:“郡王這是何意,此女是你的侍妾?”
“本王的屬下,便是本王的人,還望尚書夫人別用後宅眼光看待本王的屬下。她是大昊朝正經的典史,是位朝廷命官。就算尚書夫人為一品誥命夫人,這樣羞辱朝廷命官恐怕也不行。”楚夏挑著眉,囂張氣勢展露無疑,正如京城之中流傳的那般,狂妄自大又目中無人。
他微微一笑,“雖說陳尚書掌管吏部,但夫人只是家眷一名,朝中官員的事還是別插手。別說是一個得力屬下,就算是本王的一花一草木,一條狗一隻貓,咬了你還是紮了人,也容不得別人非議一句。”
尚書夫人橫眉豎起,不甘失弱的問道:“郡王的意思是要偏袒那女人?我兒好好的來到此,傷成這樣就算了?”
“陳公子自己招惹了衛所,又不點明身份,被人打成了這樣。如果不是本王屬下路過,正好救下了陳公子,恐怕夫人今日只能領著令郎的屍首回去了。”楚夏的口德並不算太好,在紈絝之中為首,憑的就是他這狂傲到讓人生厭的勁。
而他也最喜歡,大家非常討厭他,卻又不得不拍他馬拍,百般討好他的樣子。
尚書夫人沒正面和楚夏接觸過,但也有所耳聞他的品行,此時只覺得他那張精緻麵皮有夠可厭,氣憤的站了起來,“那我到要去請教一下大長公主,郡王的先生是哪一位,就是這樣教學的嗎?”
“呵呵呵,夫人是在威脅本王嗎?”楚夏挑眉看著她,笑得燦爛如花,“何必去尋大長公主,夫人有的是能耐,直接去找太后和太皇太后告本王的狀不就行了。”
“郡王,你不能佔著有太皇太后的寵愛,就恃寵而驕!”尚書夫人氣極了,這種沒用的紈絝簡直就是敗類。
楚夏咧嘴笑道:“夫人,你的意思是太皇太后不應該喜歡本王,要聽你的意思來對誰好?你這是想以下犯上啊。”
尚書夫人心中一驚,怒喝道:“郡王還請收回此話,我並沒有此意!”
“不是夫人說有沒有,而是我說有就有,誰讓本王是蔭德郡王呢。”楚夏心平氣和的端起茶,看著尚書夫人挑釁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