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風看著抽開抽屜,正翻得開心的她不解得問道:“公差破案為什麼還要學開鎖?不是正大當明的做事嗎?”
“死腦子,等別人都有所準備了,你還去查什麼。再說要是查錯了人,翻了別人的東西找不到證據,你要如何向別人解釋,遇到麻煩的人不得拖著你扯半天。”莊柔無語的說道,要不是看他有一身肌肉,以後可以拿來當盾牌用,真不想要這種呆板的少爺做跟班。
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鄙視,陳沐風便不好意思的說:“我這不是沒見過嘛,以後多學學就好了。”
莊柔繼續翻著抽屜,低聲說道:“以後多看多學,少說點廢話。”
在這個抽屜中值錢的東西可多了,她發現了一個鋪子的房契,看位置和大小並不是很好的地方,但能在京城任意一處有個小店鋪,就已經是件了不起的事了。
除此之外,裡面竟然還有張地契,上面有著數額可觀的田地。末了還有兩張房契,京城的那宅子要小些,另外一座比較大但是在小地方。
五十兩的銀錠子有四個,外加些金瓜子之類的金銀,一看那金瓜子就知道應該是尚書府的人賞的。
莊柔把這個抽屜放回去,又抽出了另外一個,這邊的花樣便多了些,有一疊十兩面額的小鈔,差不多有個二百兩的樣子。玉佩和金銀飾也有十來件,雖然不是特別的貴重,但能看出做工精美,應該也是賞或是從別人那弄來的。
她回頭看向一無所知,只是盯著她明明是學破案,卻好像防她偷盜的陳沐風,“你們府一個月給他多少錢啊?”
陳沐風愣愣的看著她,鬼知道一個二管家要給多少錢,但又是他自家的人,便有些結巴的說:“大概百來兩吧。”
見他說出一百來兩,莊柔就知道這傢伙不知道,這種事她以前聽那些小姐說過。像比尚書低些的官員之家,小姐們的月錢也才七八兩,有十兩的已經很富足受寵了。一等丫環一個月也就能個一二兩銀子,也是比較有實權的人家,才可能給的出來。
管家的話,一年有個一二百兩差不多,大管家要多些,應該也不會超過五百兩。
二管家可不像大管家,擁有管理整個府的權力,可以在採買上中飽私囊。光從這抽屜中查出來的東西,就已經價值上萬兩了,主要就是田地和房產。
莊柔把抽屜推回去,用手指戳了戳陳沐風的胸口教訓道:“你家要是一個月給二管家一百兩銀子,那你爹得貪多少銀子,才夠養你這些少爺和小姐。瞧瞧你這衣服的料子和身上的玉佩,我這才發現你還戴了兩個這麼粗的金鐲子,要是再加塊金豬掛在胸前,這不就是上枷鎖了嗎?”
陳沐風的胸口本來就被她撞過,被她一戳便痛得半死,忍不住哎呀的叫了起來,“莊姐兒,你別動手啊,我受不了!”
“給你兩天時間,給我打聽清楚誰把他賣進來的,平時有什麼事,一件都不能少。連他的女人都有誰,愛吃什麼都要查清,當然你得別把自己暴露了。這可是你第一次辦案子,可別弄砸了。”莊柔低頭盯著他講道,不嚴肅點這小少爺誰知道會幹出什麼蠢事來。
“這麼麻煩啊,我知道了。”陳沐風沒想到辦案子會如此麻煩,不過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撞開,一個女人叫嚷著就衝了進來,“好你個李中新,趁我到隔壁喝茶,就敢把小蹄子領回來了!”
那女子二十多歲,濃妝豔抹戴金插花,氣喘吁吁的進來剛想罵人,一看床上躺著那人不是相好李中新,而是九少爺後頓時就到吸了一口涼氣,愣愣的站在了屋中。
“九……九少爺。”她沒想到自己從隔壁回來,看到屋裡點著燈,聽起來似乎有男女聲音,說什麼又聽不清楚。還以為是李中新帶了人回來,沒想到竟然撞見了九少爺的私情。
陳沐風不記得這個女人是誰,反正肯定是和李中新有關,那便是家中的下人。臉色頓時冷下來,開口說道:“滾,今天的事敢說出去,就把你賣了!”
女子慌亂得應了一聲,趕快就跑了出去,在院子中還摔了一跤,掙扎著起來就跑了。
“我的清白……”陳沐風看著門口,並不覺得這件事能瞞得住,肯定會在下人中間傳開,要不了多久必會傳到母親的耳中。
“莊姐兒,怎麼辦!”他急忙轉頭想問問莊柔,此事要怎麼辦,卻看到她正沒事人一樣正在鎖抽屜。
莊柔見鎖頭和原來一樣,就回過頭來,卻看到陳沐風正一臉吃了屎的表情瞧著自己,便不解的說,“少爺和丫環在管家房中私會,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好擔心的,也不看看你多大歲了,十七可以成婚了。你娘會很開心的,放心吧。”
陳沐風呆若木雞的看著她,這事是很正常,但是她不要名聲了?
這時,莊柔卻想了想又說:“不過別讓我哥知道,否則你就等死吧。”
“什麼!”陳沐風睜大眼睛,大舅子也太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