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陳沐風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大半夜的這冷水潑到身上,被風這麼一吹,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九少爺,你醒了?”莊柔蹲在旁邊,手裡提著那個裝水的茶壺,一臉乖巧的看著他。
“啊!”陳沐風看到她的臉頓時就反應過來,人坐在地上也飛快的往後退出去好遠,大喘了幾口氣後,只覺得全身痠痛。趕快低頭一看,發現身上到處都是青紫色,活生生給打胖了不少。
莊柔把茶壺放下,站起身來笑道:“九少爺,還要不要繼續打呢?”
誰還想被打啊!
陳沐風趕快說道:“你到底是誰,這麼瘦弱怎麼這麼厲害?”
明明不是身材高大的女人,為什麼力量如此大,瞧著不強壯啊!
“瘦弱?”莊柔拉起袖口,露出手臂給他看,那不是女子軟綿綿的手臂,而是有著精緻漂亮肌肉的手臂。不會像他這般強壯得死氣沉沉,也沒有太唐突,給人一種女孩長著這樣的肌肉也沒什麼不好的感覺。
陳沐風沉默了片刻,便不服氣的說:“沒有我的肌肉強壯,就那麼一點。”
莊柔不以為然的笑道:“可你依舊打不過我,如果我想下殺手的話,你早已經死好幾次了,我就問你現在認不認輸了?”
“輸了又如何!”陳沐風嘴硬得說道,他沒事人一樣坐在地上,只不過是強裝的。身上的腫痛讓他站不起來,還不知道臉什麼樣了。
“輸了就要為我做一件事,當時我們可是說好的。你不想應承其實也沒關係,夜黑風高的就算是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我想周圍的人應該知道你半夜會來練武,發出些聲響也不會有人過來打擾,你就等死好了。”莊柔很平靜的說道,看著他還無所謂的笑了笑。
怎麼會有這種人,難道是殺手!
陳沐風可不想死,但也不知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想要他做什麼,非常警惕得說道:“你要讓我做什麼?殺人這種事我可不會答應!”
“誰讓你殺人了,我可是個好人,只是有點小事找你。”莊柔見他鬆了口,便在旁邊的條凳上坐下,看著他說,“你有個書童,現在做了家中的二管家,叫李中新是不是?”
“是啊,怎麼了?”竟然是打聽他,陳沐風莫名其妙得應道,他還能幹出什麼事,竟然招來這種兇狠的人物。
莊柔笑道:“我想去他住的地方看看,然後還有他的來歷和所有事情。”
陳沐風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盯著他瞧了好幾眼,莊柔才聳聳肩說:“也沒什麼事,他沒過門的妻子被馬車撞死了,正好案子落在我的手上,所以要幫他討個公道。”
“什麼?”陳沐風呆若木雞的瞧著她,覺得有些聽不懂了,“被馬車撞死了?那你又是誰。”
莊柔翹著二郎腿歪頭看著他一個勁的笑,“豆湖縣縣衙最強的應捕,莊柔。神隼門裡面的女人不算,我就是本朝唯一的女應捕,來你這裡是為了辦案子,現在明白了吧。”
陳沐風愣了半天,突然跳起來嚷道:“原來你不是隔壁的丫環,只是個小應捕,竟然敢打我!”
話音才落,他便被莊柔站起來一腳踢倒,輕蔑得嘲諷道:“我現在又打了,你想如何?說給你聽也沒什麼,我昨天才殺掉了十幾個陳訓庭從衛所派來的人,取你的小命那是易如反掌。”
陳訓庭!
陳沐風非常的驚訝,雖然那傢伙和自己同姓,卻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像自己這種品性良好,一心想要學武參軍報國的有志之士,跟那種佔著家裡有錢有勢就飛揚跋扈,為害四方的紈絝是水火不溶。
但陳訓庭的勢力他可是知道,那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不說國舅擁有軍權,調動衛所的人沒有問題。光是他那陳家武館中,就有很多厲害的角色,上次見過一次好生厲害。
可她竟然殺掉了衛所過來的人,陳訓庭明明可以派武館的人,為何要把軍隊的人叫出來,難道此女已經如此厲害了?而且為什麼陳訓庭想要殺她,只是個小應捕而已。
陳沐風想不通,他又掙扎著坐了起來,“陳訓庭有武館的高手,對付你根本用不著叫衛所的人,你少騙我了!再說他殺你幹嘛,你還能做出什麼事,能惹到皇親國戚。”
“你說陳家武館裡面的人是高手?”莊柔驚訝的看著他,這個小少爺目光真是短淺的可怕,竟然說那些蝦兵蟹將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