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大聲嚷嚷,沒有人回應,誰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得罪持有純金卡的富豪。
江少信口開河,沒有人跟著亂喊,隨從也搞不清這個持黃金卡的年輕人是何許人物。方直剛才顯露那一身神力,已讓他們望而生畏。方直還只是個隨從,這個人才是老闆,有這樣猛的隨從,又持有金卡的老闆,是神秘莫測的,不能得罪,否則吃不了兜著。
江少的隨從不敢亂喊亂叫,江少獨掌難鳴,覺得沒有意思,喊了幾句就緘口不語了。
有這麼多人的眼睛盯著兩人賭石,江少不好當眾反悔。不得不心一橫,暗道大不了賭掉兩個月的零用錢,沒什麼了不起。要是贏了,就是五十萬到手,以後在賭石的圈子裡就有了大吹特吹的資本。
兩個人簽了賭約,把銀行卡放到放到收銀員手裡,就要解石師傅開機切石。
江少手指發抖,哆哆嗦嗦畫出了幾根歪歪斜斜的線條。
這麼大的石頭,要弄上解石機上不容易,江少的五個隨從哼哧哼哧地用槓桿撬著,還喊著號子。
方直看著心煩,走過去把黑大個等幾個扒開,嘲笑道“你們也太沒出息了,為了能早點回家,你們就別浪費時間了。我不吝力氣,來費點兒小勁幫你們弄上去。”
方直蹲下,一隻手把石頭推的側起,另一隻手從石頭下插進去,雙手一用力,就把石頭抱了起來,臉不紅氣不喘,穩穩地把一千多斤重的石頭放到解石機座架上。按照解石師傅的說法,把石頭擺放的恰到好處。
方直露了這一手,在場的幾十個人就嚇蒙了,誰也沒有見過一個能把千斤巨石當玩具搬動的人,個個歎為觀止。
江少驚呆了,五個隨從被震攝住了。特別是黑大個,暗道幸虧沒有對此人動手,要是動了手,只怕承受不起此人的一拳,結局必定是傷筋動骨、灰頭土臉。
解石師傅開動機器,鋒銳的鑽石刀片飛快的旋轉,按照江少畫的線條切割,發出嘶嘶的聲音。
切石的時候,噪音很大,但五十萬的賭資吸引了人們的好奇心,誰也不覺得這噪音難忍,反倒感覺像戲臺上美妙的鑼鼓聲。
江少的這顆石頭大,但密度不大,一點也不硬,飛快旋轉的刀片像鋸木一樣,很快就把石頭鋸掉了一大片。
圍觀的**十雙眼睛一齊投向鋸開的石頭斷面,碣色的石頭裡面什麼也沒有。有人輕聲嘆息道“廢了!這麼漂亮的石頭,看起來像是一定會漲的樣子,怎麼就是個廢石呢。”
“還有那麼大一塊,只不過還沒切出來而已,一定會漲的!”
第一刀什麼都沒切出來,江少就不淡定了,心臟象打鼓一樣蹦蹦直跳,惴惴不安。李明噓出了一口氣,暗道果然如此。
在人們的議論聲中,在江少的緊張、擔心中,在李明的期待中,第二刀切完。切石機停下來了,人們的眼光看向石頭兩片的新斷面,和第一刀切出來的結果一樣,什麼都沒有。
只有三分之二沒有切解了,江少的額頭開始冒汗,在慘白的燈光下,汗珠晶瑩透亮。
石質疏鬆,切割的速度很快。江少的幻想隨著解石的刀片不斷地被絞碎,直到全部切解完畢,什麼也沒發現,連一粒綠豆大小的綠色也沒看到,江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過了幾分鐘,江少命令黑大個“掄起那柄十磅大錘,給我把這些石頭碎塊全砸爛。”
江少寄希望於翠玉藏在石塊中,只是沒有被發現而已。黑大個領命,將一千多斤的大石頭被支解成幾十塊的小石頭,一頓亂砸,砸的光星亂濺,粉身內碎。
所有的石塊被砸成鴿子蛋般大小的碎塊,仍然沒發現任何一點綠色。江少的心理隨著石頭的粉碎而徹底崩潰。
李明笑嘻嘻地說“江少,轉賬還是付現金?”
江少在近一百雙眼睛的注視下,不好意思賴賬,也懾於方直的神力,不敢賴賬,心想今天是栽定了,不過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會找回場子。
江少“願賭服輸,老子的賭德眾口皆碑,別說是五十萬,就是五個億也不會眨一眨眼。藍毛,給他!”
藍毛手裡提著著個密碼箱,裡面裝著一百萬現鈔,是用來買原石的。之前在驗資時,本來開啟密碼箱就是,可江少要顯示時興的銀行卡,在氣勢上壓服李明,才多此一舉地拿出了銀行卡驗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