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張寧見過烏角先生!”
作為太平道的聖女張寧,自然知道左慈的大名。
在道門,這位烏角先生的名望還要在她父親張角之上。
小丫頭長大了!
左慈笑嘻嘻的在張寧的頭上拍了幾下。
他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性子,經常會做出一些驚人之舉,道門的人都習以為常了。
“先生!”
張寧苦笑了一聲,抱拳道:“家父近日身體欠佳,聽聞先生精通雌黃之術,還望先生給家父診斷一番。”
張角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雙目也透漏出了意動之色。
在他的眼中,左慈就是一個高人。
自己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說不定他能夠解決。
“大賢良師,你這不是病,而是大限到了!”
左慈微笑著說道。
果然如此!
張角瞬間面若死灰。
雖然他已經料到了,但是聽到左慈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
人到生死關頭都是一樣的。
“你也修道之人,還有什麼看不開,不就是一身皮囊嗎?”
左慈的臉上仍然笑眯眯的,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張角遲疑了一陣,苦笑道:“非是貧道貪生怕死,只是還有些未了的心願。”
他的確有些不甘心!
假如上天再給他幾年的時間,他一定會跟大漢朝割據相持的。
“塵起,塵落,一了百了!”
左慈手舞足蹈一番,笑道:“不用想這麼多了,早些安排好後事吧!”
他之所以來這裡,也是為了一番造化。
烏角先生!
張角急忙扯住了他,緊接著深深作了一禮。
“請先生看在先師南華的面子上,答應晚輩一件事情。”
張角的恩師是南華真人,跟左慈一樣是道門的宿老,只是在幾年前仙去了。
提前南華的名字,左慈的臉色明顯的有些沉重。
“張角,既然說起南華老道,我就想問你幾句。”
他忽然指著外面的仍然充斥著血腥氣的戰場,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天下太平?”
張角沉默了。
左慈森然道:“我們修道之人,要有悲天民之心。如今的天下已經是一潭沸水,太平道卻還要加一把火。如有病弱之人施以虎狼之藥。你這不是救人,你這是再殺人。”
當初黃巾道起事的時候,張角曾知會過左慈,想共舉大事,卻遭到了左慈的嚴詞拒絕。
他早就指出張角此行必然會引發天下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