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初到貴地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蝶戀花·佇倚危
——柳永
這一首思念的懷人之作,溢於言表的浪子心聲,散發出隱隱的思念。消失在夜色中。
幾個愛好文學的的朋友,討論柳永的“蝶戀花”詞,寫的正是相思的寄託,雖只寥幾字,卻準確地刻畫時間,狀態、地點、心 情,這種敘事中挾抒情,意境綿綿不 盡。
時當八月的初秋,地處創維天橋。節近下班高峰期,人來人往。這一陣高聲的討論,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女郎聽見,她徒步在天橋上來回遊蕩,微風拂動她綠的穿著,她心頭思潮起伏。腳步聲遠去,幾個浪子討論話題一轉,已談到人生的成功與失敗,隱隱送來兩句:“華哥這個混到公司副總位置, 是不是今晚請客……”。 那女郎一聲長嘆,極目望向遠去的幾個人,自言自語:“男人沒有幾個好東西,光會騙人” 。
在那女郎左側的公交站處,森一直觀望那幾個浪子和女郎,一動不動,只有聽到“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兩句時,情不自禁一聲極輕嘆息,這種孤獨和淒涼的感覺油然而生。。。。
盛夏!
六月初六,黎明。
森沿著晨霧瀰漫的街道大步前行,拖著很大的行李箱,迎接他的東家羅輝!
羅輝身高一米八,彌勒佛的笑容和嚴肅的臉上,總是帶著種近利的附著表情,看來戶頭沒有進賬就像吸食毒品一樣——永遠談錢。
十五年以前,他已經打通古董這條線,而他已就是幾個會鑑別古董的玩家之一。距離他身後0.5米左右,總跟著三個人。一個提著厚厚的皮包,一個司機和一個秘書。
這三個人雖然已跟羅輝五年,但從來沒有沒有人能摸透羅輝的家底。
不過羅輝有一大特點就是賞錢,如果他這單生意獲利頗豐,他通常會給他們三人包一個大大的紅包。所以跟了羅輝,工資雖然不高,但是每年的收入卻讓人眼紅。他們總以為能跟定羅輝就是成功的定義。其中有一個胖子就是露天一茫!
初六的凌晨的凌晨灰濛濛的,露天一茫因為找了個姘頭,不願意在如此凌晨從溫柔鄉里爬起來,所以他給森打了一個電話,叫森代替他去迎接羅輝。
羅輝喜歡在晨曦初露時,散步。
因為他總說這時候他的頭腦最清醒,然後去客戶那邊。
朦朧的光夾雜黑夜長長,過道旁的樹帶有點點露水。
羅輝雙拳緊握,快步急行,走到娃哈哈建築的大門口,忽然喚道:“森!”
王森奔跑著趕上來,羅輝並沒有放慢腳步等他,沉著臉道:“今天不是露天一茫接活的嗎?”
王森道:“他今天有事,我來接替他的工作。”
羅輝臉上已現出怒容,雙拳握得更緊,忽然又問:“你知不知我們今天要去見誰?”
王森遲疑著,搖著頭。
——“我們要去見陳汗賓”!
此時他們剛徒步到街二巷,前後分別衝出一大波人來,將他們隔斷在巷子中間。
羅輝臉色立變,喊道:“不要傷我,我有錢,要……”這句話還沒有完整說出來,幾根棍棒已上身。
王森沉腰一坐,反手掄起一人,往後面的人從就砸過去,拉著羅輝往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