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都這麼說了,安心凝自是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是淡淡地笑笑。
“安家女郎不如先去進去等著,外頭冷,裡邊等著好啊。”陸遙好意地說道。
安心凝想了想,再看看不斷飄下的白雪,微微頷首便進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已經過了競琴的時辰,可安冉依舊沒有出現,眾人紛紛竊竊私語,都在議論著。
“璟之,看樣子我們剛剛說的計劃該實行了。”莫鴻謙看著這個情況建議道。
白璟之想了想,點點頭,“好,我們去準備。”
兩人正開啟門要出去,就聽到外頭一陣喧嚷的喊叫聲,是興奮,是詫異,還有更多不知名的情緒。
“快看啊,林御風來了!”
“是啊,果真是林御風啊,他可來了。”
“可是,為何他蒙著面巾?”
“就是啊,好好的蒙著面做什麼。”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議論著,可他們的議論絲毫沒有影響到來人的步伐,他依舊我行我素地經過大堂,向陸遙打了聲招呼後,便又侍童帶路去了競琴室。
眾人還是在議論著,就在這時,陸遙發話了:“各位,林郎君因為感染了嚴重風寒,而念及安家小姐乃是女郎,身子嬌弱,便蒙上面巾防止傳染到安家小姐,可他定是林郎君本人,這點我可以證明。”
陸遙本身就是一很有地位和極富說服力人,既然他說了這就是林御風,那想必定是了。眾人便也不再說什麼,個個都在等著安心凝和安冉開始競琴。
“璟之,那是安氏阿冉嗎?”莫鴻謙沒有看真,況且那人蒙著臉,他實在是看不出來。
白璟之的眸子微斂,他也是吃驚的,看著安冉走過的方向,淡淡地說道:“是她,她竟回來了!”
那雙獨一無二的眸子,白璟之怎麼也不會認錯,只有她才有那樣的眸子,清澈明亮,犀利中帶著勾人的亮光,又不失靈動。蒙著臉,自是不想讓安心凝他們認出來,這個他是可以想到的。她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回來了,她失蹤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剛剛他細看之下發現,安冉的腿應該是受傷了,雖然她極力去的隱藏自己的傷勢,如果不細看,倒是看不出來有任何的不對勁,可他能看出,安冉的腿受傷了。
無論如何,都等這場競琴會過去之後再說吧。
安冉來到競琴室,安心凝早已經坐在琴桌前等著,一看到安冉進來,她便細細打量著她,“林郎君何不將面巾取下,你我二人競琴,若不能用真面目相對,豈不是失禮了嗎?”她倒是真的很想見見這個林御風,到底是長得什麼模樣。
安冉小小,盡力壓低自己的聲音,讓這聲音聽起來更像男音,“安小姐這話便不對了,你我是競琴,可不是比拼相貌啊。我前些日子不慎感染了風寒,若不用面巾蒙臉,傳染到小姐,御風的心裡才真的會過意不去。”
安心凝扯動了下嘴角,“這麼說來,我還得多謝林郎君為我考慮周全了。”
安冉勾唇笑笑,也沒有否認。
“不如我們開始吧,別把時間浪費在這無聊的事情上了。”安冉提議說道。
“那就依郎君所說。”
“早就聽聞安家小姐琴藝師從琴聖杜清凡,今日在下是在有幸,能討教到一二。”安冉客氣地說道,那雙勾人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安心凝。
安心凝聽到這話,其實也是心虛的,可她沒有退路,只能強裝下去了。
“安小姐先來吧。”
安心凝向安冉頷首,開始彈奏,安心凝彈奏的曲子是《平沙落雁》,高山流水般的琴音響起,聽得眾人如痴如醉,很快一曲奏畢,整首曲子下來,安心凝確實彈得不錯,可是空有其表,卻無法彈奏出《平沙落雁》這首曲子恬靜,濛濛如霜的意境。
輪到安冉的時候,侍童早已經將她的鳳鳴琴拿了出來擺放好,安心凝見到鳳鳴琴的時候,眸光不由得一斂,傳說中的鳳鳴琴,在林御風的手上,怎不叫她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