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綠色宮裙的女人叫住了他們兩個。
小張。
風空野以為自己聽錯了,居然還有人這麼稱呼張先生。
張痕津面無表情,“前幾日將小野帶了回來,他的傷好了,就帶他到鬼市裡看看,長長見識。”
“哦,”女子打量了風空野幾眼,“你就是風空野啊。長得倒是一表人才。怎麼也跟著小張穿黑衣服。”
聽女人這麼說,風空野感到一陣頭大。
這個女人,似乎比語瑤還要難對付。
“語瑤告訴過你應該怎麼稱呼我了嗎?”女人笑著問道。
真是麻煩。“老闆?”風空野語氣有些不足,試探著問道。
“這麼叫也不錯。還可以嘛。”
“去我那裡坐坐?”女人走到前面,扔下這麼一句話。
看張痕津跟著她走了,風空野也跟了上去。
一家旅館的門口,女人停了下來。
“哎呀,我就在這裡做點小買賣,開個店。風大公子,以後還要你多多光顧,照顧一下生意。”
“庭燎”
風空野唸了一遍名字。
“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鸞聲將將。”
“君不君子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一個開旅店的。一進一出,自然法則。”
倒也奇怪,從門口到上樓,見到自己的老闆,小二們也不打聲招呼,滿庭的客人,似乎也對他們視而不見。
“這年頭,誰不是隻關心自己。”這句話,倒像是在解答風空野內心的疑問。
蘇妃的房間挺大,佈置的也是十分的簡約。
“小張,我剛才看浮空塔裡面拍賣了一株彼岸花,成交的價格還不小,最後被丁清夢買去了。”蘇妃將一束快枯萎的花從花瓶之中抽出。
“對,葉陵還和她競拍呢。”蘇妃轉回頭,看了張痕津一眼。
“這花是小瑤讓你來拍賣的吧。”“哎。”蘇妃莫名的嘆了口氣。
張痕津似乎清楚了她心裡想的什麼,“葉陵說他想要鮮花贈美人,結果沒有贈成。那天我帶小野去冥河,小野也這麼說過。也採下一株彼岸花,就在小野的袋子裡。”
聽張痕津這麼說,風空野臉上不免有些尷尬,心裡也十分的窘迫。
自己什麼時候去過冥河,什麼時候見過彼岸花啊。不過張痕津既然說在袋子裡,那應該不是開玩笑。
他硬著頭皮,拿出了張痕津給他的袋子。
神了,自己之前買元華的時候裡面明明只有靈石啊,怎麼突然就有了一株彼岸花呢?
他將彼岸花小心翼翼的取出,這一株彼岸花,絲毫不差於浮空塔拍賣的那一株。
他兩隻手捧好,交給蘇妃。
蘇菲一見到這株彼岸花,眉開眼笑,歡喜的不得了。
轉過身去,將彼岸花插入花瓶之中。
趁她轉身的功夫,風空野也用眼神詢問張痕津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張痕津拿起茶杯在那裡喝茶,似乎沒有注意。
“哎呦,你呀。小小年紀,可是隨了你的父母。”蘇妃欣賞著彼岸花,語氣之中充滿了笑意。
“小張,你和人家風公子比起來,可是差遠咯。”張痕津也就沒有說話,繼續在那裡喝茶。
父親,母親。
蘇妃認識他們?
“你的父母,我們以前可是好朋友。你的母親也喜歡花草,你的父親呢,也就喜歡上給你母親去採摘花草了。”
“小風和小葉,閒的沒事經常來這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