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歡聲笑語,和院外的鬼哭狼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次日一早,喜樂吹打的聲音由遠及近,整個皇都好不熱鬧!
那大紅長綢一路從街頭拉至街尾,而祁王府更是張燈結綵,門庭若市!
客堂。
容子燁高坐堂上,沈初九和容淵止則坐在了下位。
三位新娘齊齊朝著容子燁跪拜奉茶。
容子燁一一抿了口茶水,這才說道:“三位新人免禮。”
容淵止一挑眉,朝著沈初九小聲說道:“你瞧,這三個人今兒才像個女子。”
“瞧你這話說的,”沈初九掩唇一笑,好一個風華絕代,“今兒是她們三個大喜的日子,總不能鬧的像你我一樣吧。”
回想起當初,這位祁王殿下可是想讓她與公雞拜堂的。
後來血染喜堂,她穿著嫁衣去了後花園,說不上以命相搏,卻也算得上下了一招險棋。
容淵止尬笑一聲,“夫人若是不滿意,改日為夫再娶夫人一次。”
嘴要放甜些,畢竟夫人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前幾日他只是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便只換來自家夫人一句,“改明兒個先教清許叫你叔叔。”
這還敢招惹嘛?根本惹不起好吧。
兩人說著玩笑,三位新人便已經向著他們轉了過來。
堪堪朝著容淵止一敬茶,便聽這男人說道:“今r國王便做主,還楓璇楓葉自由之身,從此以後天高任鳥飛。嫁入夫家,願你二人平安喜樂。”
難得容淵止說出這番咬文嚼字,又溫情的話來。
只是這番話落在楓璇楓葉的耳中卻變了味道。
“主……主子……”楓葉的眼睛微微一紅,趕忙搖頭,“不行不行,我楓葉生是祁王府的人,死是祁王府的死人。什麼自由之身,什麼天高任鳥飛。我楓葉不需要!”
她是生怕容淵止將她趕出祁王府。
而楓璇則不敢說話,只是求救般的將目光投向了沈初九。
她早已不是暗樓的人,可是卻因為自家小姐而留下了祁王府,冷不丁的說什麼還她自由,她迷茫間卻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瞧你將楓璇楓葉嚇的。”沈初九微微敲了敲容淵止的手,而後才解釋道:“從此以後,你們兩個便是我祁王妃的義妹,若是自覺在夫家受了委屈,大可回祁王府來,我祁王府為你們二人撐腰!”
楓璇楓葉的表情,如出一轍的怔然。
而也正是一瞬間,周圍便響起了一陣馬屁聲。
聽著周圍的吹捧聲,左相那幅搖著日漸圓潤的腦袋,笑眯眯的對身邊坐著的人說道:“瞧瞧祁王殿下,這決定一看就是聽祁王妃的。原來祁王殿下也與老夫一樣。”
身邊坐著的右相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小人得志,怎麼,你還想和祁王殿下做個盟友,共同‘對抗’內宅不成?也不看你過不過得了祁王妃這一關。”
即便再小聲,卻也被容淵止給聽到了,他的目光只是微微朝著左相撇了一眼,那邊的人趕忙閉嘴。
只是真應了那句‘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話,左相依然該吃吃,該喝喝。
外面鞭炮聲驟然響起,在歸於平寂之後,喜娘便將蓋頭落在了三位新人的頭上。
而三位新郎官也在眾人的簇擁下,相繼走了進來。
溫不語依然是一副淡然模樣,只是那臉上的笑,盡數詮釋了他的開心。
公孫冶則比往日淡定了許多,只是那雙眼睛卻在三個新娘子的身上掃視,似乎是想分辨出哪個是楓葉。
笑的最歡的便是燦陽了,那笑簡直能稱得上見牙不見眼。
迎親本就是一件累人的事,更何況是三個人共同大婚,而著三件喜事還都出自於祁王府。
還不等三個新郎走到新娘子的身邊,一群將士便簇擁了上來,一個兩個的,手上盡數端著兩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