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誰?
……
容子燁左右瞧瞧,看二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開口問答:“大哥今日帶兩位丞相來見我,是有事嗎?”
“嗯。”容淵止點了點頭:“南嶽先是聯合侗族,坑殺我天啟羽麟軍數萬將士,前日又有南嶽皇帝慕修寒詐降,前來皇都鬧事。
此事如今已經鬧的百姓憤慨不已,今日前來,便是想問問聖上,可有什麼想法?”
“想法……”
容子燁垂眸凝思片刻,這才抬頭道:“南嶽欺我天啟,殺我將士,鬧我皇都,置天啟威嚴如不見。是時候給他們一點教訓了!”
這句話說到了容淵止的心坎兒上:“聖上不知,昨日初九審問了關押在暗樓中的柳媚兒,得知南嶽皇帝慕修寒,在我天啟之中有不少的暗子,有些可能已經混進了宮中。
現在柳媚兒手上有本花名冊,只是她卻以此為籌碼,讓我天啟放她一條生路。不知聖上可允許?”
“柳媚兒?”
聽這個名字,容子燁的眉頭便是一跳!
就是差點與大哥成親的那個女人嗎?
想取代皇嫂?
想及此處,幼帝心中便升起一股厭惡來。
“如此陰險狡詐的女人,要我們放她一條生路?若是往後對我們不利又該如何?畢竟這種放虎歸山的事情古往今來,自食其果的都不在少數……”
容子燁的眉頭擰到了一起,小腿兒來回踱步。
皇兄倒是給他出了個難題。
左相一聽兩人的對話,立刻接過話去:“這柳媚兒已經驗明,乃侗族的神女。坑殺羽麟軍,她勢必也參與其中。
但歸根結度,壞處就在南嶽身上。直接打上南嶽,將那群不知好歹的人打怕了!如此,即便有暗子,那暗子也算啞了。
陛下不必在意!
一切等打下南嶽再說!”
右相連連擺手:“這怎麼能行?直接起兵,著實沒個名頭。
聽聞祁王殿下手上暗樓一百零八種刑具,不如便請祁王殿下直接用刑,問出花名冊來!屆時抓住這些暗子,我們也好師出有名。
而且將這些暗子留在天啟,到底是個禍害,斬草除根才是上上之策!”
兩個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吵,容子燁見慣了,但還是忍不住喊道:“你們別吵了。”
當下,御書房中鴉雀無聲。
容子燁這才清淨下來,而後轉頭看著李卓遠,說道:“帝師,你可有什麼高見?”
李卓遠仔細斟酌了一番,這才說道:“回聖上話,臣乃一介文官,對於行軍這些事情,倒是沒什麼想法。只是臣之前去國庫盤和糧倉查了一番,此番秋收,賦稅有所富裕……
不過臣覺得既然是沈先生問出的花名冊,不如讓祁王殿下說說沈先生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沈先生……
左右二相相視一眼,帝師對祁王妃這個稱呼,卻是讓人有些耐人尋味。
況且朝堂上的事情,怎麼就提起一個婦道人家了。
雖然這婦道人家……挺厲害。
而容淵止卻默默一笑,說道:“初九建議與柳媚兒做這筆交易,而當她交出花名冊之後,便將她安置在祁王府上。這也是柳媚兒提出的條件之一。”
“安置在祁王府?”
一句話出,眾人皆訝然!
大家都知道柳媚兒所求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