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寒只是回眸看了陳將軍一眼,這位威風凜凜的將軍,當即怔愣了一下:“陛下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待天黑之後,你便去山道上準備好火炮,明日待朕與容淵止……”
慕修寒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到陳將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陛、陛下,這火炮無情,萬一傷到碰到了您,臣萬死難辭其咎啊!”
“你是不是沒有腦子?”慕修寒嫌棄的看著陳將軍一眼:“你是忘了朕的金蠶衣了?”
那金蠶衣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只要不是近距離的爆炸,便還不能將他如何。
至於危險……
笑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容淵止值得自己冒這個大險!
想一想到時,容淵止…沒有金蠶衣的庇護,怕是在劫難逃!
陳將軍遲疑了一下,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慕修寒淡淡的瞥了陳將軍一眼:“怎麼,有話說?”
陳將軍躊躇半晌,這才說道:“陛下,我們南嶽雖說和容淵止比起來,沒有那般武力,但……但是若真拼起來,我們還是有一戰之力的。我、我們如此作為,會不會有些勝之不武?”
“勝之不武?”慕修寒險些被陳將軍氣笑了:“你以為戰爭便是真刀真槍,拿人命去堆?你未免有些太過天真了吧!”
“陛下……”陳將軍為難的叫了一聲。
慕修寒笑著將陳將軍扶了起來:“比武可不是比體力,比手上功夫的,是比腦子!誰的腦子轉的快,誰便能活到最後。這叫無毒不丈夫!懂嗎?”
看著慕修寒那嗜血模樣,陳將軍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最終,他還是一抱拳:“屬下……領命!”
說完,轉身離去。
直到陳將軍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慕修寒的目光這才再次拉遠,落在了遠處的羽麟軍營帳處。
容淵止啊容淵止……明日之後……所有的一切便都塵埃落定了。
——
彼時的容淵止正坐在屋子裡,靜靜的看著羽麟軍調查來的南嶽佈防圖。
陳山便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殿下。”
“講。”容淵止頭都不曾抬一下。
陳山走近之後,這才說道:“方才屬下派人去明日比武的地方看了,豈料竟看到南嶽士兵鬼鬼祟祟,推著火炮上了山道。明日比武怕是……怕是不會順利。”
容淵止鄙夷的笑了一聲,這才站了起來:“你若是真以為慕修寒會與我光明正大的比試,那便是真的傻了。”
那男人不敢與羽麟軍正面相抗衡,能與侗族聯手,將五萬羽麟軍坑殺的剩下不足一成,又豈會蘇隨意將自己放在一個危險的境地?
這般親自出言要比武,恐怕早就沒安什麼好心!
陳山面色一變:“主子,這……這可不行啊!那些火炮的威力不容小確,若是慕修寒真的起了殺心,屆時您必將……”
容淵止微微一抬手,打斷了陳山的話:“本王自有安排。你去將羽麟軍眾將士集結在院兒裡吧。”
“是!”陳山一抱拳,當即著手去辦。
容淵止站在院兒裡的臺階上,這院子異常寬敞,是北嶽的百姓自發讓出來的。